晚上回到家,易云平躺在炕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他发现自己玩大了。
十一万瓶洋柿子,起码要用七万四千斤洋柿子,他空间加足马力全种上洋柿子倒是能弄出来。
关键,这么多洋柿子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该说不说,他是不是还要去一趟晋城收洋柿子,到时候收多收少,他自己说了算。
要是许报国能跟着自己一块儿去自然最好,毕竟运输方面有他协调,那要方便得多。
至于说收购的时候,自己全权负责就成。
心里头有了主意,他自然就放松下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易云平就把自己的想法跟许报国说了,许报国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下来。
于是乎,两人又开着车进城,许报国找到火车站相关部门,协调了十来个火车皮,跟着一块儿往晋城那边去了。
易云平本以为去了晋城是两眼一抹黑的情况,结果出了火车站许报国带着他去了城里一座干部大院。
易云平一问,人家说有战友在这里!
许报国的战友叫尚小军,十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但是浑身上下带着一股凌厉的气质。
尤其是那双眼睛,平常看人的时候笑眯眯的,但他只要眯起来,就能生出一种隐隐的压迫感。
尚小军和许报国的关系是真的好,三人找了个地方喝了一顿大酒,收洋柿子的事情尚小军二话不说就答应帮忙。
酒醉之后,两人都在回忆以前在一起的日子,说到最后,尚小军七尺的男儿嚎啕大哭。
他们提起了那些年在战场上的残酷,提起了那些曾经的战友,提起了回家之后对战友的思念。
最后,又提起了这几年老百姓的日子过得有多艰难,从前年到今年,饿死了多少人。
易云平虽然不知道尚小军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但能住在大院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这样的话,平常他是万万不敢出口的。
也就只有在许报国这个过命的兄弟面前,他才敢借着喝醉说出心底一直憋着的话。
易云平只是在旁边安静的听着,直到两个醉鬼全都爬桌子上睡着了,他找人帮忙把两人搀扶到他们住的招待所。
至于这招待所的条件……一切尽在不言中,反正没有最差,只有更差。
有了个本地人帮忙,事情办起来就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