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地转头,侧眸落在了那几乎已经病变扭曲的完全不成样子的她,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低下了头。
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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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起了那支落在地上的染血的羽毛笔。
“因为不管怎么说,至少也应该有一个好梦吧。”
他捡起了那支羽毛笔,握在手心,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那张安静的书桌之前,将椅子拉开,笔直地坐在了她的位置。
所以为什么就一定要让她受苦呢?
不去注视那更高处的黑色噩梦。
而是将所有的折磨都施加在她的身上,让她在这无尽的痛苦当中沉沦,这是不是就从来没有对错呢?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手指默不作声地展开了那一张空白的羊皮纸。
然后他抬起头。
就仿佛是在直视那来自地狱的凝视。
所以我一直都想问。
你们是在害怕吗?
是不敢,还是不想,亦或者是不能。
把你们那所谓的反噬降临到我的身上呢?
你们是畏惧我体内那股力量的威能,而不敢让我为她分担,所以就避开了我,而更加疯狂地折磨她,是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
他什么也没有说,平静地低下了头。
握着那染血的羽毛笔。
平和地在那空白的羊皮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
【我以我的名义。】
【动用这个权柄。】
他微微地转过眸,望着那不断滋生的动乱的血肉,望着那个梦呓地在痛苦中沉睡的灵魂。
【现在,我正式与你展开对话。】
【我曾以我的血,自愿为她分担一切的反噬与后果,并拜托她为我动用这权柄的伟力——那我现在将再次重复。】
【此契约为我自愿履行,所以我将为此动用这个权柄,我要求承受所有本该给予我的注视与折磨。】
他抬起了头,眸子古井无波地向着上空眺望。
然后他写下了最后一句话。
【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