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就不要。”李金花虽然依旧嘴硬却心里感激“你还没成亲吧?我把我妹妹许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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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直一听,在银铃般的笑声中狼狈的跑了出去。待上车后,瞪了眼老不正经的贺五十“肥羊坊棋盘街。”
坐进车厢后,回望了一眼钱家,笑了笑。钱宁的银子藏在哪,他大概想清楚了,肥羊坊。果然是灯下黑。至于为何是棋盘街店,很简单,那里距离城门最近,也是钱宁在他离京之后开的分号,里里外外都是对方的人。每日进出货物,食材也不会引人注意。果然是好算计。
至于沈大娘子?郑直答应过沈监生好好照顾她们的,他实在想不出还有比养在家里更周全的地方。所以,那位宋女官还是不要出宫了。毕竟对方若真有本事,沈大娘子上次也不至于改嫁了。沈敬怜,施氏,沈大娘子,沈氏,李金花,没关系,都住进来,俺有的是院子。
恍惚间,一张俏脸稍纵即逝,被放下的明瓦窗遮住。
“驸马爷的意思是让小姐先静养一阵。”嬷嬷瞅了眼坐在车窗旁的丫头,继续对端坐正中的游芝游三姐道“待一切尘埃落定再做打算。”
“可下月就是小姐大婚的日子……”守在车窗旁的丫头插话。
“住口。”嬷嬷冷了脸,瞪了一眼不知好赖的丫头,继续对游三姐道“前几日英国公家来人,讲张勋卫病了。请钟大真人瞧了,说是十年之内不得婚配,否则子嗣不保。不愿意拖累了小姐,驸马爷也深以为然。好在这亲事如今晓得的人不多,等过一阵,驸马爷会为三姐另行择婿的。”
游三姐默不作声,不悲不喜。她确实恨,恨郑七姐坑她。可对方已经死了,谁又能拿死人如何?
如今可好了,三不牙行倒账,原本最不起眼的账册成了她的催命符。账册上清清楚楚写着,她们的股份。她也傻,竟然用了本名。如今银子没有挣到手,眼瞅着的美好姻缘也成了镜花水月,还要整日提心吊胆,防备着人来勒索。
至于英国公府?对方定然也是迁怒她为郑七姐牵线搭桥,被拖累了。想到昨日打听到的英国公长媳尹氏去长俸寺修行,心中也是哀叹。他们男人废物,到头来还要我们女人承担。
正在这时,外边传来了哭声。丫头习惯性的推开明瓦窗瞅了瞅“是武安侯家出殡……”话没讲完,就挨了一巴掌。
“小娼妇,姐儿如今艰难,也少不了你的撺掇。”嬷嬷终于动怒了,又是一巴掌,将这个平日里鼻孔朝天,狗仗人势的丫头打倒在地。
“冯嬷嬷……”游三姐皱皱眉头,她的丫头虽然放纵了些,可以往都如此,父亲也不曾管过。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对方显然是下她面子。
“驸马爷吩咐,姐往日素来谨言慎行,定是下人们撺掇,才让姐儿轻信了人言。”嬷嬷似乎早有准备“等到了城外,着奴婢严加管束。”
丫头一听,原本的滔天怒气瞬间化为了无尽惶恐。她平日间在家里,仗着三小姐受宠,可是把能得罪的,不能得罪的,都得罪狠了。倘若落在这个老虔婆手里,肯定落不得好。赶忙凑到游三姐跟前“三小姐……”
嬷嬷冷着脸,却不阻止,反而重新回到座位。
游三姐却想到了更多,难怪只让她带着一个近身丫头出来,只怕如今留在家里的那些老人已经被处理了。可这是为了什么呢?父亲最喜欢的就是她啊。往日里她做什么,对方也不曾责怪啊。不就是牙行倒账嘛?至于吗?她都要去城外庄子里独居了,父亲还想怎么样?
却哪里知道,乾隆当等四当倒账的事情太大了,如今法司恨不得挖地三尺也要把四当股东揪出来。在这件事上沾沾边,莫说她一个驸马庶女,就是皇亲,国公都要被碾为米粉。没看到往日间耀武扬威,招摇过市的张皇亲一家如今都老老实实的闷在家里。没看到武安侯夫人因为债主登门,吓得花容失色,抱着唯一的儿子慌不择路躲避,却因为路滑,直接掉进了水塘,母子双双殒命。没看到衍圣公夫妇不顾严寒,昨日解封后,城门一开就往山东跑。剩下的她的姑母潜心佛法,长姐病重,保国公长媳疯疯癫癫,平江伯夫人半死不活,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那车缓缓停下,嬷嬷皱皱眉头,扬声道“怎么了?”
“朝廷的露布奏捷。”厢外的车夫回了一声“打死了好几百教匪……”
正说着,由远及近,传来喊声“大捷,真保大捷……”
照夜壁站在露台瞅了瞅,转身走进屋内“看来你的人死完了……”话没说完就被赤裸上身,胸口缠着绷带的青龙搂在怀里拥吻。
这个男人是一旬之前的夜里突然闯进来的,受了很重的伤。当时她因为被赵耀庆这个该千刀万剐的骗去了所有私房喝的烂醉如泥。等醒了,已经被这个教匪骑了一整夜。虽然她自问是大明第一聪明之人,可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是手无缚鸡之力。在得知对方的身份后,照夜壁并没有惊慌失措,反而在想着如何得到好处。
“大明人口千万万,俺们是杀不完的。”青龙笑着将照夜壁抱起,放到了床上“跟我走吧,待将来我灭了大明,立你做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