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听说了。我知道杜松,那是个心气极高的人。怎么能听一个二十岁毛头小子的话?就是包括我在内,如果不是来叆阳亲眼看看,又如何能相信杨林取得这样的功绩。”
熊廷弼顿了下道:“杨林这小子脾气挺犟,敢干,但是不遭人烦。这点我喜欢。”
邢云衢笑笑道:“大人,学生陪您微服巡边也走了不少地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您这样夸一个人。”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做得不好就该骂!你也看到其他城堡是什么样了,军民上下一听建虏的名字就瑟瑟发抖,毫无战意。”
熊廷弼道:“再看看叆阳,简直是没法比。等天亮后咱们再去看看城防情况。如果做得好,本座不吝惜以后给杨林一个守备当当。”
邢云衢笑道:“大人,杨备御这是入了您的眼了,怎么看都是喜欢。”
熊廷弼道:“他那些新主张,比如说‘存人失地、人地皆得;存地失人、人地两失’、‘不要在乎一城一地之得失,以消灭敌人有生力量为主’、‘张开的五指没有威力,攥成拳头才能打疼人’、‘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积极防御、后发制人’等等,真是闻所未闻让我开了眼界。”
邢云衢也道:“还有什么‘运动战’、‘游击战’、‘地雷战’、‘地道战’等等。学生自诩记忆力过人,但杨备御说的太多了,根本就没记住多少。”
“希望这小子不是‘纸上谈兵’。否则真是愧对咱们这么夸他。”熊廷弼加重了语气道。
“大人,学生认为杨备御不是那样的人。白天时咱们也看到了,叆阳被他治理的不错。尤其是入城时那两道闸门,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熊廷弼道:“嗯,我倒是对他用炕席围着的工地很好奇。方才倒是忘记问他原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