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才三两天,情况算是最好的了。
这时,一个中年人来到我面前。
“这位小兄弟,感谢的话,我也不多说了。麻烦留个大名和电话给我吧?”
我仔细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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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来岁的样子,虽然有些憔悴,但气度不凡。
“嗨,啥大不大名的,叫我于泽就行,电话就算了。咱萍水相逢的,以后也没多大机会再碰头,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有缘再见吧。”
我们当场分道扬镳。
那中年人冲着我的背影喊了一句:“小于兄弟,我叫焦明新。山西人,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我头也不回地冲后面摆一下手。
带着阿威,还有思思,以及她弟弟三人去了医院检查。
阿威还好,就是缺了点营养,吊点水就完事了。
她弟弟就麻烦一点,严重缺乏营养。
而且还有严重的皮肤病,肌肉萎缩,怕光等毛病。
需要长时间的调养才行。
至于冰美人,拍了一个片,两根肋骨骨裂。
看她一脸不在意,对疼痛毫无感觉的样子,我着实惊叹了一下。
替他们交完了钱,让她弟弟在医院住下来,我们也准备返程回莞城了。
那边,还有一堆人,等着我们回去砍。
这时,冰美人从病房里跟了出来。
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啥话就直说,都不像你的性格了。”
“你,你们明天再走吧,晚上我给你们弄点吃的喝的。”
这话让她说的,结结巴巴的。
想感谢我们,又有点抹不开脸。
就没见过这么倔的小娘们儿。
我笑了起来:“行。能吃饭了叫我们。我们还住在那家招待所。房间你知道。”
中午我和小廖找了个饭店,狠狠地叫了几个大菜,一点劲酒让阿威好好补一补。
这小子,那个吃相,就像饿死鬼一样。
到了晚上,她果然没有食言,过来叫我们去吃饭。
我们看到她家的时候,都有些愣住。
一间小小的铁皮屋在郊区。
在铁皮屋门口外,摆了一张旧旧的桌子,还有几张树桩子做成的凳子。
边上摆了一个大木炭炉子。
上面正烤着一只黑山羊,当地最出名的大餐。
这可把阿威气坏了:“泽哥,廖哥,你们俩,是不是故意的?玩我是不是?中午那一顿,我到现在还没有消化呢,现在哪吃得了多少?亏了,亏了!”
桌上还摆放着几只大碗。
碗里倒满了黑色的酒。
“这啥酒?怎么是黑色的?”
我从来没见过这种酒。
“应该是自己酿的吧?”
小廖刚刚猜测完,冰美人就端着一大盘切好的黑山羊肉上桌了。
“怎么?敢杀人,酒都不敢喝了?”
草,被一个小娘们鄙视了?
我和小廖对视一眼,都端起了大碗,咕噜咕噜地一口干掉了。
酸酸甜甜的,不知道是啥东西酿出来的,这里到处是山林,处处有野果,估计是那些个东西吧。
不知道为啥,那冰美人看我一口干掉的时候,脸上有一种复杂的表情。
“肉好了。”
她也不多话,端起酒就喝,大口大口地咬着肉。
她也终于放下了重压,可以喘一口气了。
我边吃边喝一边说:“你这环境也太差了,到县城去搞一套房子住。你弟弟出了院,也不可能让他住在这种地方啊。他还需要长期的调养。”
我将那张卡递还了给她。
“给你们留一百万安家。其它的钱,我转出去了。”
冰美人想发飙,但可能听到我的话,提到她弟弟时,她强忍了下来。
闷闷地喝起了酒:“行,算我借你的!”
“还有,我看你们这里县城的医院,条件也不咋好。要不你带上弟弟,和我们一起回莞城。我找一家条件好的医院,给他调理了下,至少得要三五个月才能恢复。”
她警惕地瞪了我一眼:“你有什么企图?”
她这个警惕心十足的操作,一下子肯定是转不过来的。
这么久,一直与狼为舞,已经成了本能反应和条件反射了。
“看你这样,你要人没人,要钱没钱,我要图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