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蔡崇内心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侧脸看去:方才出去的,不是去太医院的人!
一群头戴玄盔、身着玄甲衣的重甲兵士,手持长矛,将整个养居殿围住。
最中间的两人旁让后退,让出一人空隙,强光里走进来一名身着赤甲的……女子?
大臣们再次沸腾:
——“哪来的女子?”
——“这不是忠武将军吗?”
——“她怎么来了?”
桑妞目不旁视,黑色披风高高扬起,她大步流星进入内殿。
有人走到蔡崇身边,小心翼翼抱拳问道:
“相爷,王妃这是何意啊?”
何意?
她这是想谋逆!
蔡崇忽然反应过来,这个沈雁归应该早就发现王爷被下药,只是狼子野心、顺势而为,特意挑在今天让王爷出事罢了。
她不想让沈清月和王爷的孩子回宫。
她要独揽大权!
蔡崇双手抱在胸前,闭着眼睛:李不言不在,王爷身体到底如何,全都是王妃说了算。
重甲军出现,今日殿中谁敢不同意,怕是难走出这个殿门了。
可叹自己玩了一辈子权术,躲过了摄政王的眼,最后竟在沈雁归这个小丫头片子手里栽了个跟头。
他眉头深皱吐出两个字,“不知。”
沈雁归从内殿出来,破山紧随其后。
蔡崇注意到破山手里的东西,眼睛眯了一下。
“诸位大臣莫慌,王爷突然昏迷,本王妃一介妇人别无他法,唯恐有歹人下毒,所以留下各位大人,一切都等江提点过来之后,查明情况再说。”
御史大夫邹诤言瞧着诸位议论纷纷,无人敢上前,遂大胆出列:
“王妃莫不是在怀疑我等?”
邹诤言秉性刚直,向来对事不对人,沈雁归自然要礼待,“邹大人言重,诸位大人忠心耿耿,自然不可能谋害王爷。”
“既如此,王妃何故让武卫包围养居殿?”
沈雁归没有回答,提着裙缓步摆上台阶,坐到养居殿正殿桌案后的雕龙描金椅上。
那虽然不是金殿的龙椅,意义却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