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蓉点头没有说话。
李不言一句“阿弥陀佛”,道:“回回都叫老朽蒙在鼓里,这次总算给揭了盖头。”
两人通过破山的描述,大抵知晓赵奇珍是个什么情况,提前确定治疗方案,对了词儿。
这一治便到了天亮。
朝阳出水,阳光透过窗格,为妆台撒上一抹金辉。
昨儿夜里几次热水、便添了几次冰,现下盆中冰全都化了。
晓风拂纱帘,沈雁归鼻腔发出嗯嗯声,是不想起床又不得不起床的抗议。
“再睡会儿。”
墨承影也没睁眼,亲一下卿卿额头,手脚并用将人箍着,不许她走。
“不能再睡了,她该醒了。”
“再给她点一炉香、扎两针。”
“天大亮,飞过去容易被人发现。”
沈雁归没睡醒的声音,好似冒着泡泡。
昨夜确实尽兴,可也耗费体力,她现在不想动,嘟囔着:“为什么不在上下天光,我飞不动了……”
墨承影好喜欢她使小性子的声音,又可怜又可爱。
晨起,正是小王爷昂扬挺立的时候。
他翻了个身,“我的卿卿飞不动了?”
沈雁归蹙着眉,觉得这计划漏洞太大,自己吃了亏,“嗯~~~”
“那让夫君来动,好不好?”
“好~”
她就这么迷迷糊糊答应了。
正打算继续睡觉,身体传来的感觉,让她嘴角缓缓翘起来。
“你怎么这样?”
墨承影仿佛在摇摇篮,轻柔缓慢十分有耐心。
他道:“一夜就放她回去,倒显得本王不够宠她,左右王妃被禁足,谁也见不着,我们就安安生生,在这儿待——两个月,你觉得如何?”
沈雁归这叶小舟,寄身沧海,随波逐流。
“两个月,她也能把出脉来了,咱们干脆给她做个假孕,蔡崇彻底安心,多好?”
墨承影觉得自己这个安排完美极了。
“我倒不担心她怀孕。”身体被填满,说话也变得懒些,沈雁归缓缓道,“你还记得我让舅舅给她一张方子吧?”
“嗯。”
“那是能够改变体质的方药,等太医把出喜脉来,便可以给她开安胎药,我再在药里添几味,保她一月月腹部见风长。”
“那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