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做全,谁像你一样,赐个‘假冒’郡主的封号。”
沈雁归喝了口茶。
“红了半床。”
“噗——咳咳咳。”
“你慢些。”墨承影拍着沈雁归的背,“至于这般激动吗?”
“那么多血,她当杀猪呢?”沈雁归好不容易平复下来,“虽然没脑子,至少说明你这个义妹,尚不经人事,是个干净身子。”
“可不就是杀猪?杀破山这头猪,我去的时候,破山还是懵的。”
沈雁归不由担心,“他不会真的……”
“那个女人但凡舍得全脱,我也能信她两分。”
墨承影想起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江秋影还敢暗给破山一个鄙夷的眼神,若非为了挖出她背后的目的,他能当场劈了江秋影。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胆敢瞧不起他摄政王的人。
“他的伤不要紧吧?”
“都是些障眼法,侍卫长亲自动的手,伤皮不伤骨,也就是瞧着可怕,不要紧。”
话虽如此,早膳过后,沈雁归仍叫青霜拿了瓶伤药去给破山。
青霜去了破山住处,却被告知,破山也搬去了客院,和江秋影一个院子,一个住东、一个住西。
房门没关,青霜径直进屋,刚好在门口听到破山同江秋影表明心迹。
“秋儿别哭,我的伤不打紧,过几日便好了。”
破山趴在床上,后背青紫交错、鲜血未干,他唇色苍白,仍不忘伸手替江秋影拭泪,去哄她。
“义兄也太狠了,竟然对你下如此毒手,都怪我不好。”
“侍卫长到底与我共事多年,手下还是留了情的,并没有伤到实处。”破山将帕子叠好放在江秋影手中,隔着帕子握着她的手,郑重道,“昨夜之事是我莽撞,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会求义兄为我们赐婚,他若不答应,我便一头撞死。”
“傻话……”
“郡主、大人,热水来了!”采莲的声音从后头响起,“见过青霜姑娘。”
破山和江秋影闻言齐齐抬头看向青霜,青霜面色一尬,下意识想要逃走,只是脚尖方打了个弯,便反应过来。
她是替她家王妃来的,不能怯!
青霜大大方方走进卧室内,将药瓶放在桌上,“王妃听闻破山大人受刑,特意让奴婢送了伤药来。”
“还劳青霜姑娘替我先谢过王妃。”破山看都没看青霜,语气也是公事公办。
青霜姑娘……
青霜心内百感,面上努力保持微笑,“王妃说了,大人有伤,不必着急谢恩。”
只是目光还是忍不住扫到江秋影,“就不打扰郡主和破山大人了,奴婢告退。”
江秋影从前在京城时,便听说过沈雁归,她自认才学、出身、样貌,样样高过这个王妃,可是而今见了沈雁归,家世已是不能比,身段、样貌也不如。
有她在的地方,摄政王便瞧不见旁人,甚至她不在,王爷也看不见旁人。
在沈雁归身上被比下去的,她总要找回来。
江秋影余光瞥了眼青霜,让采莲将热水放下,“我是个外人,不好伺候破山大人,听闻破山大人从前对嫂嫂身边的青霜姑娘颇有好感,要不,让她替你上药吧?”
“你怎就是外人了?莫听下人胡吣,她、不过就是王妃的贴身婢女,共事而已,何谈好感?”
刚到门口的青霜,身子一滞。
她咬了咬嘴唇,小跑回到院中,正看到沈雁归正在院中看书,便默默立在一旁。
“药送到了?”沈雁归问道。
“嗯。”青霜低头应道。
沈雁归看了她一眼,拉她坐下,“受了什么委屈,同我说说,说出来心里就舒服了。”
青霜靠着沈雁归,将方才的事情重述了一遍。
沈雁归有心安慰,又不知该怎么说,景明啊景明,你当真是狠得下手,为了套出江秋影的话,伤了破山的身、伤了青霜的心。
她拍着青霜的后背,“等过了这两日便好了。”
青霜这次没有去否认什么,“王妃,倘若王爷有朝一日,如此待您,你当如何?”
“他不会。”
“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