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归心里确实有一个猜想,可是太过荒唐,连她自己都不敢信。
所以她没有回答,只是点头又摇头。
温川柏领会到她的意思,起身后退两步,双手抱拳道:“微臣和王妃……一样。”
怎么就一样了?
墨承影讨厌这种默契,因为他听不懂。
无名之火被点燃,他现在确实有点想让温川柏和王妃“一样”。
“微臣医术浅薄,大胆揣测,应是王爷爱重王妃之故。”
又道:“托王爷和王妃的洪福,城中瘟疫近来好转之势明显,只是现下仍在关键时期,离不得监管,微臣告退。”
温川柏提着小药箱出去。
墨承影一头雾水:“他、就这么走了?”
“嗯。”
沈雁归点头,“看完了,不就走了,王爷难不成还要留人用膳?”
“他是来看我的,还是来看你的?”
“又吃醋了?”
“吃醋?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吃醋?”墨承影端起茶盏,眼神飘忽,“我只是看他连个方子也没开,怕是知州当久了,忘了怎么把脉了。”
说起这个,墨承影便能好好说道,“一个脉按那么久,我瞧他也是不行。”
“只是、少见而已,觉得新奇,所以多把了会儿。”
“能有多新奇?”墨承影放下茶盏,“总不至史无前例,能写进医书吧?”
“差不多。”
沈雁归正要说,窗边有人影晃过,她便附耳告知。
墨承影听罢,惊讶地合不拢嘴。
他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宋三娘端着托盘立在门口,“启禀王爷、王妃,民女新煮了粥、做了两个小菜,还有新腌制的小菜,请王爷和王妃品尝。”
“进来吧。”沈雁归道。
宋三娘将粥膳放到桌上,沈雁归伸手去拿空碗,宋三娘十分灵敏,抢先一步。
“王妃现下有孕,这点小事,还是让民女来做。”
说着她搅动大勺,让粥中米汤均匀混合,随着热气升腾,新米的香气包裹着淡淡的肉糜气息,钻进人的鼻腔,没有丝毫油腥之感,反而让人感觉清甘。
单是气味,便叫人食指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