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先前的反应,确实叫他起了疑心。
呼延玉不能不确认,“姐姐对我这么凶,是在掩盖心虚吗?”
沈雁归白他一眼,“你脑子没带过来,眼睛也没带过来吗?青霜呢?我的青霜呢?!”
“我走了,摄政王会放过青霜吗?会吗?她会死的!会死得很惨的!”
她反客为主,步步前移,“你说你没闲着,布置了两个月,怎么这两个月也没想着送信给我,没想着要把我的青霜找回来?”
呼延玉很欢喜卿卿同自己无理取闹,他退步,仿佛在陪她玩着什么儿戏。
“姐姐,我不是不想送信给你,实在是送不进去——你放心,等我们离开大夏,我会给你和阿娘配百人伺候。”
“那青霜呢?”
“她不过是个下人。”
“下人?虚缇蒲弋也是下人,我现在把他绑起来,丢进水牢,你同不同意?”
“能为主人而死,是他的荣幸。”
沈雁归:“……”简直没有人性!
“我不管,反正我要青霜。”
沈雁归将火折子往他怀中一按,麻溜往空地退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问道:
“你今晚叫我过来做什么?”
呼延玉脸上带着隐隐的笑意,握着火折子仿佛握着她的手,“原想着告诉姐姐离开的计划,让姐姐配合我,现在看来,一时走不了,也没必要说了。”
沈雁归心中有些懊悔:应该先骗他说计划,再拿青霜说事儿的。
但她不死心,追问一句,“什么离开的计划?”
“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呼延玉没有回答,“等……等过段时间再走,也一样。”
过段时间,便是要改计划?
沈雁归故作欣喜道:“你知道青霜在哪里?”
呼延玉是不在乎青霜的,但是卿卿想要的,他总要努努力。
而今王府重要人物都离开了,围猎来回至少一个月,他的人将王府里里外外翻一遍,总能寻到蛛丝马迹。
只是尚未开始的事,呼延玉也不愿多说。
他摇头道:“找不到青霜也没关系,没人下令对她动手,她也不会有危险。”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帐外远远传来一些动静,虚缇蒲弋掀门而入,“公子、大小姐,营地忽然亮了火把,加了好几队巡逻的侍卫。”
秋绥和冬禧原是悄悄跟着沈雁归的,他忽然将自己拉走,必然也是让暗卫故意将她二人引去别处。
以她两人的性子,跟丢了主子,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了景明。
沈雁归心下有些恼:速度也太快了,自己还什么重要信息都没问出来呢,他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