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山紧紧盯着他的脸,“这话不是该问使者吗?”
“你这是在怀疑我?”
呼延玉说话气力不足,外头的风吹进来,他立刻咳嗽不止。
这样的病秧子,似乎并不可能行刺。
可王爷说了,人都是会装的。
破山很好奇,呼延玉在惊慌之下会有何反应。
他手中的雁翎刀猝不及防翻转,刀身拍在虚缇蒲弋胸口,虚缇蒲弋连退两步,破山持刀直刺呼延玉。
“公子!!!”
呼延玉瞧着逼近眉心的刀,一双眼睛因惊恐而变得滚圆,他想要躲开,可双脚似乎被灌了铅,根本抬不起来,只定定站在远处。
倒真是一点功夫也没有的样子。
破山只是试探,并不打算当众闹出人命,适时将刀收回。
虚缇蒲弋上前来扶起呼延玉,龇牙咧嘴的模样,似乎想要将破山撕碎吞掉。
四方馆外,摄政王府卫律率兵守住各处出入口,正里里外外搜查可疑物品、排查可疑人员。
各国使臣对此行为表示不满,都在闹着要说法。
鸿胪寺的官员赶来安抚。
整个四方馆吵吵嚷嚷。
两名副卫律将房间仔仔细细翻了三遍,连墙面的砖都敲了又敲,没有瞧见带血的衣裳、夜行衣等任何可疑物品。
连鞋底也没有湿土。
呼延玉坐在满地狼藉中,不动如钟。
事情至此,破山心中再有疑,也不得不带人离开。
正要走,门外有人进来,在破山耳边小声嘀咕两句,“摄政王有令……”
破山顺势抱拳,“刺客身上有伤,还请使者配合调查。”
“我家公子不会武功,如何行刺?要查查我。”
破山倒也不推辞,眼神示意让虚缇蒲弋脱衣。
虚缇蒲弋很有脾气,当场将衣裳全扒了,连着裤子一起,愤愤砸到地上。
他身上除了一些陈旧伤,并无一处伤痕。
于是破山再次看向呼延玉,虚缇蒲弋气得直跳脚,一时说自家公子体虚根本不可能行刺,一时说四方馆中的大夏人可以作证。
破山不为所动,“若不脱衣验伤,嫌疑便无法解除。”
“无法解除又如何?我西戎臣服大夏多年,换此待遇,今日你若敢碰我家公子,我便与你拼了!”
虚缇蒲弋似一头愤怒的野兽,拔刀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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