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情况,在永州很常见,倒没什么特别。
如此于冯妧清也更好,因为她们家查不到的,当年的墨承影也不会知道。
过了几年,墨承影班师回朝,她们在京中相遇。
冯妧清并没有着急与他相认,而是事先计划好种种巧合相逢,用沈雁归的习惯与他建立熟悉感,会在话里不经意间透露出当年在永州的信息,又在他询问时,闭口否认。
等到墨承影的疑心到达巅峰的时候,安排一出美救英雄。
再掉落关键的玉佩,让墨承影主动认出自己来。
此刻冯妧清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桌面,她有些担心沈雁归就是当年的“卿卿”。
现在的朝堂还不完全在她掌控中,倘若他现在找到自己的心上人,别说还政于君,以他的性子,说不准会以天下为聘,自己登基,迎沈雁归为后……
一山不容二虎,若是那样,自己和儿子的命,只怕是——危矣。
可是当年父亲明明说过,那个杏林西施一家全被灭口了呀。
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呢?
冯妧清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潘献忠瞧了眼太后,小心翼翼道:“奴才还听说,袭爵改制,也与摄政王王妃有关。”
“哦?”
冯妧清缓缓侧过脸来,看似并不在意,只是眉头不经意闪动了一下。
潘献忠回禀道:“沈将军的正妻沈林氏,乃是安远侯的女儿,听说她对摄政王王妃不敬,王爷大怒,这才连累了安远侯府。”
冯妧清对沈林氏有些印象,“哀家见过沈林氏、举止端庄有礼,世家出身,怎会不知礼数?”
“奴才也没想明白。”潘献忠摇头,“听说王妃和她妹妹都记在沈府姨娘的名下,试问,京城哪家主母能有如此胸襟?”
不仅容忍夫君婚前便有外室,还不叫沈家骨血流落在外,如何不是胸襟宽广呢?
冯妧清点头赞同。
潘献忠继续道:“料想她是个识大体的,许是王妃回府时,沈林氏拿了嫡母身份、长辈的架子,王妃而今飞上枝头不愿认她,也未可知。”
因着几句口舌之争,便哄得王爷对曲笙笙施以绣春花的辱人刑罚,也确实不是个善茬。
冯妧清又问:“桃红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