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还活着吗?”夏词又问道。
那日过后,他派人在城中搜寻过宋离的下落,害怕是某个贩卖女子的团伙。
虽然没有任何好消息,但也没有听到什么坏消息。
“活着,”洛景忽而冷笑:“可是又与你有什么干系呢?现在的她连你是谁,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你有什么立场管她的事?”
夏词微微一愣,恰此时,说书人的惊堂木重重地一落。
“他道,那人可是个惯偷啊!
偷了李家姓,张家名,吴家财,乘着王家的车进了京,中了榜当了状元郎!
你说说,你说说,这状元该说是他偷来的,还是属于他自己的?”
洛景捏着茶杯的手忽而一紧,夏词注意到了。
“公子今日的心境,似乎有些不同了。”
洛景忽而苦笑了声:“骗子又怎样,惯偷又如何,这些不过都是手段,只要最终能够得到想要的。”
“那公子得到了吗?”
“自然得到了。”
“那你为何还在闷闷不乐呢?”
“……”
良久后,洛景方才开口。
“因为意外,我脚下的路变成了两条,一条是看得见的,另一条,我不知它通往何方,路上都有什么,它被浓雾笼罩着,但它却很明显地告诉了我,那条路是错的。
或许是陷阱,或许是更多的意外。
可在我明知道那条路是错误,却还在考虑着要不要走的时候,心中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可你也同样放不下那条正确的路,”夏词垂眸,端起了一杯茶来,“不然,就不会说出这一番话来了。”
洛景仔细地看着他:“你能做出选择来?”
“我会选择那条正确的路。”
“哦?”
“可以与利益抗衡之物,只有感情,但有些人注定要放下感情,或是为一城百姓,或是为天下苍生。有些时候,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年轻人特有的权利。”
洛景轻轻笑了笑,而后站起了身来。
“你说得很对,感情怎能与利益相比?错误的路,注定是要被放弃的。”
说完后,他便离开了茶馆。
夏词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沉默了片刻。
“你还是没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