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葬于太虚中的两顶归源法冠,原初与终末,虽然孑不大清楚对于这等存在,归源法冠能起到什么作用。
老者拍了拍逆兽的头,逆兽便俯下身送老者迈入太虚神座中。
「果然你在这啊。」老者用叙旧般的语气说道。
太虚神座内,成天坐在原地,青牛盯着老者,十分不善。
「那舍卫城难道不是一个好去处么?」老者问道,「去了那里,不必经受宇宙剖解之苦,至尊取食之难,你们可以等到一切平
息后再出来,没人会指责什么。」
「我从前懒散惯了,好不容易有点干劲,不能掐灭我这点势头吧,那多不好。」成天说道。
「为何不一直散漫下去,要掺和这些。」
「寻道啊,老先生。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我问你们这些至尊为何要挖空心思来这宇宙之中,不也是为了寻道么?佛是一种道,仙也是一种道,律法是一种道,也是一种客观存在的规律,它令万物有一个存在运行的缘由。」
「道可道,非常道……」老者笑了笑,「你悟得的?」
「前人智慧,我算个屁,能悟得这些道理。」成天耸肩,「不过老先生为所求之物而来,此行怕是要失望了。」
「何解?」
「因为在我头上。」成天伸手一点眉心,随着一簇纯白的延伸,他的头顶出现了法冠,象征起源的法冠与象征终结的法冠并合为一顶,呈现纯粹的白色,法冠上有日冕与莲座,亦有拂尘与宝丹。
霎时间金莲喷涌,佛光千道,太虚神座嗡鸣,那至尊孑都不曾察觉神座内的变故。
「老先生若是想要的话,得砍下我的头了。」男子一笑,踏前一步,一手握拂尘,一手持金杵,一口气打碎了老者肉身。
老者的肉身似乎也的确走到了尽头,被打碎后,没有血肉喷涌,反而有阵阵清香弥漫,化作尘土寸寸碎裂。
老者的头颅完好,落在身躯变作的土堆上,眼皮耷拉着地盯着成天,一顶由因果红线编织的法冠显现出来。
成天毫不犹豫,要上前彻底了结老人。只见他抬起手,一挥拂尘令因果具象,又挥动金杵令万般红尘走向末路,转而直直砸在老者头顶。
老者头颅当即裂开,也如那身躯一样成了一捧黄沙。
成天眼中毫无欣喜之色,对方位格太高,他实在不敢肯定这样便能成功。
他蹲下身拾起一旁的因果法冠,催动律法与太虚神座共鸣,正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