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尊者脚掌一跺，下方的祭坛缓缓裂开，一股冲天的血腥味从中涌出，遮蔽了这方空间。

即便是相距甚远，林凡体内的血液都是躁动起来，那种感觉，仿佛血液诞生了自己的意识，欲要脱离他的身体。

这种诡异，比那血袍人不知道可怕了多少倍。

“镇。”

四季尊者身下的四色心脏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四道光柱从中射出，冲入进下方的祭坛裂口之中。

血雾翻滚，隐约间似是能够听到，有着凄厉的惨叫声从不知名的深处传来。

“元鹏，你想要彻底抹杀本使，简直是痴心妄想。”

带着诡异和血腥的咆哮声，从祭坛中传出，带着一种积攒了无数年的怨恨。

哗！

血雾翻滚，隐约间似是能够见到，一张苍白无比的脸庞浮现出来。

那张脸，苍白的似是没有半点血色，与周围翻滚的浓郁血雾相比，呈现出两种极端。

它看不清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对诡异苍白的双瞳，以及眉心处的一块墓碑图案。

四季尊者凝视着那张脸，脸上掀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本尊的确是没有能力彻底抹杀你，若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只能寄希望于在无尽岁月的镇压中，能让你一点点消亡掉。”

苍白脸庞四周血雾翻腾，代表着它的情绪波动：“那还废什么话，将本使放出来，或许我还能向罪都的大人们祈求，给你一次重新活过来的机会。”

活过来？

四季尊者似是笑了，但那眼中的神色逐渐冰寒：“我宗门数十万条生命，你能否也祈求一下那所谓的大人们，让他们活过来。”

“元鹏，那些人死了就死了，以你的修为和天赋，未来有着突破阴阳境束缚的可能，何必在这里与本使耗下去。”苍白脸庞声音空洞，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

“而且，就算是耗下去，本使活下来的可能也比你这道残魂大。”

“你的四季轮转，缺少了土之力量，根本无法形成五行之力，将本使灭杀。”

在那不远处，林凡听到四季轮转这四个字，再联想到春夏秋冬四大分殿，心中渐渐浮现出一个猜测。

难道这个，便是那所谓的王品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