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柔和的阳光初破晓,项云肩背着一个编织得十分结实的竹篓,从学堂的门槛迈出,步入外面渐渐苏醒的世界。
天空还挂着淡淡的晨雾,几缕光线勉强穿透云层,将大地染上了一层柔和的蓝灰色。
此时,村中的妇女们已手端尿盆,步履轻盈地走向村边的茅房,而孩子们则揉着惺忪的睡眼,在院落的井边打水洗漱,欢声笑语中,不久便见各家各户的屋顶上升起了袅袅炊烟,弥漫着朴实而温馨的气息。
项云与裴东来已正式拜师学艺七日有余,除了每日勤学苦练武艺之外,他们还不忘帮助村民们修补因前些日子风波而受损的家园,以实际行动弥补过去的过失。
裴东来近日更是被邀请去协助建造新屋,凭借其精准的剑术与不凡的手艺,赢得了村民们的一致赞誉,甚至有言其剑法之快、之准,连经验丰富的木匠也自愧不如。
项云昨日则忙碌于田间地头,帮助几家农户耕了一整天的地。
今日,他与人相约一同前往河边捕捉黄鳝,以改善伙食。
此刻,他悠闲地坐在村头的大树下,等待着同伴的到来,目光不时掠过村中忙碌的早晨。
正当他沉浸在宁静的等待中时,一阵急促而有力的“啄啄啄”声打破了周围的平静。
项云抬头望去,只见一只色彩斑斓的啄木鸟正用力地啄击着身旁柳树的树干,是村里出了名的鸟妖痞子相迪。
项云忍不住打趣道:“哟,相迪兄,这么早就在享用早餐呢?”
相迪闻言,停下了啄击的动作,转过头来,用它那尖锐的鸟喙对准项云,不客气地反驳道:“吃你妈呀!没看见我正忙着给柳娘治病吗?”
它的言辞粗鲁,除了村里的孩童,几乎对所有人都礼貌。
项云闻言,轻笑一声,不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
他转而看向那棵被啄得满目疮痍的柳树,只见柳树的枝条交织成了一张张人脸,正皱着眉头,对着树干上被啄出的一个个碗口大小的坑洞表示不满:
“谁告诉你我生病了?我这身子骨硬朗着呢!”
相迪却不以为意,振振有词地说:“我说你有病你就是有病,不然你走两步试试?”
它显然对柳树精的否认感到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