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喜:“那可是巧了,我也有事找你!”
周即温做了个请的手势:“来跟我进来说话吧。”
到达办公室后,景喜才发现李涛也在,“你好李警官。”
李涛看到周即温一脸的笑模样,撇撇嘴:“小景同志,你怎么来了?”
景喜坐定后,有些局促,拧着衣角不松手:“其实,我是来自首的。”
两人同时惊呼:“自首?”
“对!是关于周树的事儿。”
周即温拉着椅子坐下:“怎么回事?”
景喜开始解释:“其实我说谎了,关于周树之前为什么被踢。”
周即温和李涛对视一眼:“你继续说。”
李涛开始记录之后,景喜娓娓道来:
“那天的事儿,其实大多数都是真的,但是我隐瞒了的确是我踢了周树的事实。
当时我上完坟下山走到那片树林本身就比较害怕,村里的老人说这里经常闹鬼,加上我又是一个人,脑子里还在想我姑姑的事儿,所以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跟着我。
但是周树后来跑到了我的面前,说要强奸我,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把我压到了地上,还用绳子绑我的手。
我当时特别害怕,后来我听到他解衣服的动静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就挣脱了他,然后还从地上爬了起来,踢了他。
当时我那一脚踢得比较狠,所以他在地上半天不动,我那会儿也有点失去理智有些冲动了,加上他绳子绑我绑得也不是特别的紧,我双手自由后就绑住了他,然后踢了十几脚,直到我累了,我才离开。”
周即温紧接着补充:“离开前把他拖去了下坡显眼的位置?让其他人好发现?”
景喜点头:“是的。”
周即温:“那当时你为什么不承认?”
景喜看了看周即温,又挪开视线:“我害怕。而且他也没证据,我也没证据,村里人往往都是向着男人的一方,即使周树是个流氓,即使我什么都没做,也止不住有人往我身上破脏水,所以,我就决定这事儿不能说出去,不然村里人还不知道又要怎么议论我呢?”
正记录的李涛放下笔,显然是想起来好久之前,在景喜的还没被烧毁的小房子里,她说的那些话。
活着难,女人活着更难。
在这个口诛笔伐的年代,想要活得痛快,太难了。
李涛深感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