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盛霆主动收走杯子，未曾想妞妞也跟着从炕上跳了下来。

“你上哪儿去？”施小小问。

妞妞和她比划，说自己要上猪圈睡觉去。

施小小同卫盛霆对视一眼，两人眼眶都有些泛红。

“杜建军真不是东西！！”施小小将妞妞捞上床，“别怕孩子，你挨着姐姐睡，往后谁敢让你进猪圈，姐姐我定踹得他屁股开花！”

妞妞感动得泪流满面，但因为不会说话，嘴里只能发出几个吚吚呜呜的音节，她怕表达不清晰，又跪下来给施小小磕头，以示感谢。

施小小心中涌起无尽的怜爱，忍不住问：“妞妞....你...你以后跟着姐姐一起生活好么？”

妞妞垂眸。

“你的爸爸妈妈...可能很久很久都不能回来。”这个年纪的孩子还不懂得什么是死亡，所以施小小只能尝试和她解释。

谁知妞妞却拿手语比划，说她其实早就晓得爸爸妈妈死掉了，她亲眼看到一个鼻子下面有痣的男人，杀死了他们。

施小小惊诧，又详细询问了那人的长相，几乎可以百分百断定，害死并利用杜建军夫妻的，正是那日和杜红霞接头的黑痣男。

她没想到这股邪恶势力的魔爪，居然这么快就伸向了他们。

施小小还想追问其他信息，低头发现妞妞已经累得睡着了。于是为孩子盖好被褥，又摸黑下床去洗白天换掉的内裤，结果刚出门，就和洗杯子回来的卫盛霆撞了个正着。

施小小吓了一跳，手里攥着的内裤没来及地塞回口袋。

卫盛霆毫不嫌弃抓过来，柔声道：“天冷水凉，你去睡吧，我来洗。”

“还、还是我自己来吧....”施小小尴尬而羞赧。

“你是我媳妇儿，我还能嫌弃你？”

卫盛霆不以为意，亲自将人送回炕。

施小小缩在被窝里，望着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卫盛霆走了几步，没忍住喊了他一声。

卫盛霆回头，被不知何时跳下床的施小小扑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