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风松了口气。能保下来就很好了。他最怕的是他们如今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垂死挣扎，就像当初他的老师尤塔西一样。付出了所有，最后除了机械生命的身体，就只剩一个空荡荡的城和一个随时死亡的世界。

系统狗大概知道祁风的想法忍不住蹭了蹭他：“尤塔西他们如今还能醒过来也很好啊。”

祁风摸了摸它，并没有解释自己心里的惆怅。突然感觉到身边冒出股熟悉的气息，他转头去看，龙凛站到了身边。

祁风好笑：“你怎么来了？偷听别人说话啊？”

龙凛轻笑：“没偷听。你们说的很光明正大。”

祁风白了他一眼。

气氛突然沉默下来。祁风看着黑夜正发着呆，突然感觉龙凛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祁风拍开他的手没好气道：“男人的头发，女人的腰。不知道这都是不能碰的吗？”

龙凛失笑，也没再逗他。只是看着祁风声音淡淡的问：“你还记得尤塔西当初称呼我们什么吗？”

祁风愣了下，他当然记得。尤塔西称呼他们为……‘火种’。

他抿了抿嘴，大概知道了龙凛想说的是什么。

龙凛望着远处：“凯恩和我说过，当初他们的预言师曾有过一个预言。”

祁风撇嘴：“不会是什么‘救世主降临’、‘文明火种传承人’之类的吧？这些玩预言的都是套路大师，心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