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才是他所追求的。

至少表面上是如此,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被那位选为和后裔交流的桥梁了。

此时,他鎏金的眼眸直直地看向坐在窗边的时云,表情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似是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毫不在意。

只有熟悉的人才会从他紧握的手看出他的防备。

听到这个问题,时云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很显然,他也明白自己随口胡诌的身份在有眼光的持明眼里疑点重重。

“也不算吧,没人规定持明不能出门求学不是吗?”

时云连头都不敢回,生怕自己的表情露出什么马脚。

几百年没演过戏了,要是表情管理出问题,自己可能就见不到星穹列车的大家了。

所以究竟是为什么,柳会出现在这里啊?

正常来说,就算能繁衍了,对于龙裔来说,生育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啊?

最多是概率从0变成了0.01。

所以多数持明都挺惜命的,很少能在危险的地方看见他们。

这也是为什么很少在其他地方看见持明的缘由之一。

从上车时那匆匆一眼来看,这一世的柳似乎不是走武将路子的啊?

“呵呵,这样吗?早听闻星穹列车上的无名客包罗万象,我倒是没想到连我族都有,不知道先生是哪一支的持明?”

柳笑眯眯的开口,也没说自己信不信,问题直接尖锐地指向关键处。

这能怎么说?

时云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敢说,不用到明天,今天下午,所有有关的资料都能送上饮月君和罗浮将军的案牍上。

“无名小卒,不足挂齿。说起来,我倒是对如今罗浮的那位持明龙尊相当感兴趣……”

总而言之,先转移话题。现在情况未明,他还就不信,自己不想说,这家伙还能逼自己说不成?

察觉到了,这位陌生同族话里的拒绝,柳意味深长地看着现在仍不愿意转头看他一眼的时云。

看得时云如芒在背,但是这种看谁坚持比较久的游戏,最后还是时云更胜一筹。

柳收回了视线,只是轻笑,像是嘲讽像是感叹。

“饮月君吗?那确实是个妙人。”

说罢,他便不再多言。

可不是嘛,把龙师当狗遛,和罗浮将军互扔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