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她猛然坐了起来,杏眸圆睁,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糟糕!竟然忘记问燕烁的情况了!
昨日她真是关心则乱,一听到裴湛受伤的消息,就慌了神,脑子也跟着混沌起来,任由他予取予求,简直是笨到家了。
现在细细想来,裴湛那个样子,除了伤口是真的,那些虚弱,无力,恐怕都是装出来的吧?
要不然,哪里还有力气做……做那些事情!
想到昨夜的种种,温意棠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羞恼的情绪如同涨潮的海水般涌上心头。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遍布的青紫痕迹,连忙拉起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通红的脑袋。
这个家伙,真是太恶劣了!
简直是恶劣至极!
温意棠感觉现在浑身都酸疼得厉害,像是被人拆了骨头又重新组装起来一般,每一个关节都在叫嚣着抗议。
她咬着唇,气鼓鼓地瞪着空荡荡的床榻,仿佛裴湛此刻就躺在那里,等着她兴师问罪一般。
人已经清醒了大半,便也不想赖在床上了,温意棠撑起酸痛的身体,准备出门去找林清音。
马车还没驶到琴韵楼,温意棠的声音便悠悠传来:“转道去宫门口吧。”
碧桃在车上一脸坏笑:“这才刚分别几刻钟,小姐就想姑爷啦。”
“你再打趣我,我把你丢出去。”温意棠轻捏碧桃的鼻子,略带威胁。
这点威胁碧桃哪里会怕,但也乖乖找补:“小姐是为了帮姑爷做实惧妻传闻,我们小姐是用心良苦,不惜把自己打造成悍妇名声。”
“好啊,你这丫头,说我是河东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