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老娘被说得面红耳赤,支支吾吾道:“你怎么可以如此说?
我……我也是为了你们着想,在这世上,咱们孤儿寡母的,不靠着贾府,如何生存?”
尤三姐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悲戚:“靠着贾府?母亲,你看看二姐的境遇,再看看我,我们为了生,脸都可以不要了?
曾经,我以为找到了可托付终身之人,可他却已另定亲事。家里又是如此,这世间,我活着还有何盼头?”言罢,泪水夺眶而出。
贾珍被尤三姐这般当面数落,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仍强作镇定道:“三姐儿,你这些话可就重了。我虽有不是,却也从未亏待过你们母女,你又何苦如此作践自己,说些赌气的话。”
尤三姐咬牙切齿道:“珍大爷,你莫要在此假惺惺了。
我尤三姐虽身处这泥沼之中,却也还存有几分骨气。你以为你能掌控一切,可我偏不会如你所愿。”
贾珍见尤三姐如此决绝,心中也有了几分忌惮,他深知这尤三姐性子刚烈,若真把她逼急了,恐生出事端来。
于是,他放缓了语气说道:“三姐儿,你且先息怒。咱们有话好好说,你若真对我有什么不满,我改便是。
虽不知你说的可以托付终身之人是谁,但我可以为你另寻觅一门好亲事,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尤三姐冷笑一声:“珍大爷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莫要再来招惹我,不然我定然不会如此罢休。”
尤三姐心灰意冷,如此大闹一场之后,神情恍惚地回了自己屋里。
贾珍和尤二姐,尤老娘面面相觑,那人对尤三姐影响这么大,让她竟似发了疯一般。
尤二姐和尤老娘互相看了一眼,两人连忙上前小意赔罪,尤二姐柔声劝慰,又陪着贾珍喝了几杯酒。
尤老娘见贾珍脸上没了怒色,这才悄悄退出去。
贾珍见人没了外人,色笑着摸上了尤二姐嫩白的手,尤二姐羞涩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