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横尸遍地,士兵挟持着一些平民百姓站在街边,脚下是遍地尸体,南荒霸主踩着满地的尸体,提着大刀朝其中一个男人走去。
男人正值壮年,身姿挺拔,但即便如此,被两个训练有素的士兵左右挟持,他也难以动弹分毫。
男人剧烈地挣扎着,瞠目看着逐渐走向自己的南荒霸主:“大王……求求你放过我,我没有做什么违纲乱纪的事情啊!大王!”
南荒霸主对男人的祈求置若罔闻,一刀刺穿了男人的腹部。
人群之中发出了女人和孩子的哀嚎,南荒霸主眉头一皱,循声而去,将那对妻儿一刀斩杀!
被扣押的人们静寂无声,只有小声的啜泣和颤抖的呼吸声。
被扣押的壮年一个接着一个倒下,最后城中只剩下了老弱妇孺,为了不令疫病扩散,士兵将城中被杀的壮年尸体都运出了城,至于最终运往哪里,城中的人没一个人知道,更没有人胆敢询问。
南荒霸主离开之后,城中充满了哀嚎和痛哭,有些人追着运送尸体的车子追了很久,但最终只是落得一个被打残的下场。
女人身着一袭黑袍站在王都城门之前,南荒霸主将马停在女人面前,向她伸出手去。
南荒霸主身后的将领微微一怔,他们跟随南荒霸主多年,霸主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但是从没有能够坐上他战马的女人。
黑袍女人感觉到了南荒霸主身后之人的视线,微微颔首:“在下不敢。”
“有何不敢?”南荒霸主道,“我要你上来。”
女人只得听命,坐到南荒霸主身前。
南荒霸主看着那披着黑袍的女人。
小主,
他听了她的话将城中大部分壮年杀掉之后,浑身充满了力量。
她所言不虚,不死之身就是以杀戮为生的。
杀得越多,就越强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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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
戟颂穿戴好衣裳,坐在床边看着在床上熟睡的夫君。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今夜他睡得异常得沉,因而并没有察觉到动静。
屋内洒落着一些清蒙的月光,朦朦胧胧地照亮了他俊逸清美的面庞,她久久地看着他的睡颜,这好似不应不存在于世间的美貌,令人心悸,即便她日日在他身边,看着他的面容,也无法因习惯而视若无睹。
戟颂注视良久,忽然觉得周边的一切都变得有些不真实,她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他的爱意,但她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她一定不能让他为了她而再次受到伤害。
她走出房门,将马牵了出来,离开了正云,向丰卉赶去。
闵佩豳原本身为国相,是不用亲自出面的,但是在是因为这次的事情过于重大,所以只能带兵前来。
戟颂按照信中所说的地方前来与闵佩豳碰面。
方圆数十里草木稀少,黑压压的数十万妖军陈列在文湖湖畔。
戟颂看着严阵以待的士兵。
自跨河之战之后,她还从没有见过如此阵仗,就连那时讨伐狂窎的时候,人数也不及此。
恐怕这次要平定的,应当不是什么信中所说的边地叛乱这种小事。
“我们要去何处?”戟颂看到这些,心中也有了一些数,目光一转,看向闵佩豳,话语平静地说道,“我们要去的地方,不是边地对么。”
闵佩豳不予置否:“是国主的意思。”
戟颂目光望向前方,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