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地偷瞄顾九黎，希望他能相信自己的话。

谢如嫣张了张嘴，本想问他能不能听得懂自己的话，可还没等她说出口。

下一秒，顾九黎那温和得，如同春日暖阳般的嗓音就悠悠传来。

像是一阵风，直接把她到嘴边的话，给堵在了喉咙里，噎得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谢如嫣像只受惊的小鹿般，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狐疑地看着顾九黎。

而顾九黎呢，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那弧度就像新月一般，带着无尽的温柔：“我信你。”

他的声音不大，却仿佛有一种魔力，能直直钻进人的心里。

“嫣嫣，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信，你不爱他，他也不爱你。”

“这我都知道，就像我知道太阳每天都会升起一样清楚。”

顾九黎的眼神里透着一种坚定，像是在向谢如嫣诉说着，一个永恒不变的誓言。

谢如嫣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人猛地敲了一下，懵懵的。

她真的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眼前这个男人还是那个，刚刚对自己横眉冷对的人吗？

大哥哥他怎么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谢如嫣心中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满是疑惑。

刚刚他不是还以为自己，和九皇子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吗？

怎么这一转眼的工夫，就跟没事儿人一样了？

难道他今天出门的时候，不仅忘记吃药了，连脑子都忘在家里了？

顾九黎缓缓低下头，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那模样要多乖有多乖。

他的眼神里满是愧疚：“嫣嫣，对不起，刚刚我的语气就像凛冽的寒风，刺得你难受了吧。”

“我真的不是想对你发号施令，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

他眉头紧锁，像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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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刚刚自己那冲动的行为，他就觉得自己真是个十足的混蛋。

明明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谢如嫣的错。

可自己却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完全控制不住那如洪水般泛滥的情绪。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险些又一次，在谢如嫣那本就伤痕累累的心上，划下一道深深的口子。

让她好不容易愈合一点的心理阴影，再次扩大了。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顾九黎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就像风中的树叶。

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刺，扎在他自己的心上。

顾九黎的眼眸中满是痛苦与懊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他紧紧地盯着谢如嫣，嘴唇微微颤抖，声音沙哑而急切。

“我只是太在乎你了，嫣嫣。”

“你就像我生命中的一束光，在黑暗中闪耀，是我唯一能抓住的温暖。”

他向前迈了一小步，又像是害怕吓到对方般停住，双手无助地抬起又放下。

“我真的不想对你这样，你不要害怕我，好不好？”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像是两道痛苦的沟壑。

眼中的慌乱如汹涌的潮水，几近将他淹没。

“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只是那样无助又绝望地望着谢如嫣，仿佛一个即将失去最珍贵宝物的孩子。

“我只是太爱你了，嫣嫣，我只是太爱你了。”

顾九黎的话戛然而止，沉默像一块巨石压在两人之间。

他神色黯然，脸庞上那凄然之色就像乌云遮住了明月，怎么也掩饰不住。

他缓缓伸出手，想要抚摸谢如嫣那如花瓣般娇嫩的脸。

可手伸到一半，又像是触电般缩了回去。

他害怕，害怕谢如嫣会讨厌自己这双曾经失控的手，害怕她眼中会流露出厌恶的神情。

“嫣嫣，我真的不是要管着你，更不是想限制你的自由啊。”

顾九黎的眼神中满是急切，额头上甚至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嘴唇微微抖动，语速飞快，像是生怕谢如嫣不听他解释，就直接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