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从远沉默不语,盛栾的目光黯了黯,但是却没有继续追究,但是一旁的申川却沉了脸色,知道从远是存了死志更是腮部一阵泛酸,咬紧了牙关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从远,你得到我一年的精心教导,身上更是有我和青云宗数不尽的投资,还没有为青云宗做出贡献,你就要去……就要去……”
最后一个字申川始终没有说出来,原本关心的话也被他说的变了味道。
深吸了口气,在原地踱步了半晌,申川才沉声道,“依照青云宗的规矩,凡青云宗内弟子需履行守护五城的职责,你自入青云宗以来,师父一次也没有提起过此事,但是这一次,你之后就给我好好镇守在遥州城,没有十年的时间,你哪也别想去!”
申川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忍不住看向了从远,只有易簟清无奈地瞥了一眼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申川,明明就是想要从远好好待在青云宗内养伤,但是话从他嘴里面数来怎么就变了一个味道呢,明明之前在他面前还跟护犊子一样护着呢。
无奈地摇了摇头,易簟清刚想替自己这个老友解释一二,就听到从远辨不出情绪起伏的声音传来。
“所以,师父也是因为不知道我体内的禁制才收我为徒的吗?”
闻言,申川原本还通红的面色瞬间一片苍白,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吐出任何只言片语,任谁都看的出这对师徒之间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听从远的意思,好像申川收他的目的并不单纯。
而从远也在说完之后默默垂下了眼帘,黝黑的瞳孔里有一丝懊恼一闪而过。
他没打算问师父的,甚至他原本已经打算将那手札交给师父了,毕竟师父从未要求他做过什么,反而处处关心照料,师父对他的好他能感受的到,倒是那个神秘人……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