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是先下到她身上的,所以她知道那东西摧毁的是人体的什么,都是她害的哥哥。
看着云曈默默把自己抱成一团,双眼空洞地看着云昽的样子,阮轻罗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烦躁地转移话题,“那只兔子呢?它不好好在山洞里待着还乱跑,非要被人抓着吃一顿才能长记性。”
阮轻罗下意识地以为团子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兔子,那天被她碰巧遇到时逮到的猎物也是捡漏别的灵兽的食物,生怕它出去就被人或者兽给吃了。
她哪里知道团子是太烦躁了,每天守着两个昏迷的人,即便有再多的丹药嗑也不快乐啊,但是临走前远远又特意跟它嘱托了,除非他主动找来,不然不能离开云曈,没办法,不能离开就不能离开,但是它也要透透气,所以在憋了大半个月后终于忍不住在山洞外留下自己的气息就出去狩猎去了,它也要吃点别的换换心情。
听阮轻罗提起兔子,云曈这才有了点反应,“团子也在吗?怎么没看到它?”她一心都是自己又连累了哥哥,一时间都忘了是团子带她们出来了。
“我前段时间来的时候它还在呢,现在大概是出去了,你别急,它自己应该会回来。”她可没忘自己和从远被困在那处地宫的时候,从远说过那只兔子记得云曈的气息,哪里用得着她去操心。
听着阮轻罗的话,云曈有些麻木地点了点头,视线继续虚无地放在云昽的身上,安静地没有一丝人气。
阮轻罗不习惯她这副模样,深吸了口气才继续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准备带你哥哥去哪儿?”
“我不知道。”云曈沉默了一会儿才茫然地摇了摇头。
她还能去哪儿?被她当成家的地方不是她的家,没有哥哥,她也无处可去。
“也是,你可不用担心这些,自然会有人来找你,就是不知道那人没有那只兔子寻你,还能不能找到你?”阮轻罗轻嗤一声,为自己不必要的担忧感到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