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蓝衣女子的面上一僵,完全不敢回头看向身后同样气若游丝的牧晚情。
她不说话,从远只能继续解释道,“我刚才查看了牧姑娘的情况,她的体内之前中过一次炙斗铃,因为没有及时服用解药的缘故,经脉已经出现了损伤,眼下炙斗铃在她体内横冲直撞,若是这次再不及时服用解药,恐怕牧姑娘就要变成废人了。”
一个修行者变成废人,那她接下来的寿命可能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
从远的话成功让蓝衣女子脸色白了白,沉默了片刻才嗫喏地询问道,“不能······不能两个人都救吗?”
从远摇了摇头,“炙斗铃之毒若是放在两个普通修行者的身上,一株拒冬草自然可以炼制两份解药。只是南漓国人体质特殊您是知道的,从小就有各种各样的药浴来让自己变得百毒不侵,而炙斗铃的药性就是抵抗力越强它越凶猛,眼下若是两人都救,您手里的这个或许还能保住半条命,但是牧姑娘却不行。”
虽然从远有办法暂时遏止住牧晚情体内的毒性,但是他却没有说。
从刚才牧晚情的表现就能看出来,这两人有心结,他不过是推波助澜一下,让事情变得明朗起来而已,也免得牧姑娘再因为此事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虽说医者不自医,但是牧晚情的心病也该解一解了,毕竟拒冬草他可就剩这一株了。
“那······那······”
眼看着蓝衣女子半天也给不出答案,从远无奈叹息一声,“既然夫人做不了决断,还是将拒冬草还给在下吧,这本来就是从某的东西。”
蓝衣女子闻言面上闪过一丝迟疑,抱着玉盒的力道却松了松。
“夫人!”眼看着女子这么轻易就被从远动摇,被钉住的中年男子顿时大大吼一声企图唤醒她。
他也确实做到了,蓝衣女子听到这声吼也下意识地紧了紧手上的力道,但是从远却早已先一步抽走了她手中的玉盒。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蓝衣女子自知无力拿回,只能哀戚地看向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