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俞屾看他还是和往常一样的鲁莽性子,深吸了一口气,索性不再管他,直接微笑地看向从远,恭声道,“师叔的腰牌昨日就已经做好了,我这就取。”
青川圣者收徒这样的大事,既然传到他们炼器堂的耳朵里自然要预备好身份令牌。
只是前两日忙,正好从师叔也在昏迷当中也不急着用,这不,昨日一松乏下来就紧接着给从师叔打了一块令牌,只是他们没有听到申长老那边的消息,所以打好就先搁置下了,想着等什么时候听到从师叔苏醒的消息再给送去,谁承想从师叔已经自己来了。
宁柯见杨俞屾竟然不先紧着自己的事情做,竟然先紧着一个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师叔,顿时不爽地蹙眉扬声道,“什么师叔?杨俞屾你是不是糊涂了?哪里来的怪胎都能当你的师叔了?还不赶紧给我重打一块令牌。”
而且看这小子一头白发的,谁会收这样的怪胎当做徒弟。
眼看着宁柯打量的视线毫不恭敬地落在从远的身上,杨俞屾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沉声低斥道,“放肆!宁柯,这是从远师叔。按辈分,你该唤一声师叔祖。”
杨俞屾的辈分其实要比宁柯大上一辈,但是他整个人平时乐呵呵的,根本不拿辈分上的事跟这些下面的弟子计较,所以宁柯一直都把他当成同辈人一起玩,也不曾受过他的脸色,如今乍然看到杨俞屾沉声呵斥他的模样,宁柯关于辈分上的认知一时还转换不过来,下意识地顶了回去。
“杨俞屾,你说谁放肆呢!”
眼看着两人剑拔弩张,下一秒就要吵起来的模样,一旁围观的人群中有个跟宁柯熟悉的弟子上前给他介绍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于是,不过几息的功夫,宁柯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向从远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丝愤恨,甚至直接动手把还没说完的同门弟子推到了一边。
“你敢废了陈书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