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微光也跟着这些符文慢慢穿过从远的身体,然后又冒出比之前更多的微光,渐渐的,大半的金色符文都被这样细微的微光所笼罩。
不过,这些微弱的变化,闭目调息的从远并没有发现。
一天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从远也在门外响起敲门声的瞬间睁开了双眼,流动的金色符文也在霎那之间敛入从远的体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进。”
陈旧的木门发出一阵低沉的吱呀声,从远也在来人推门而入的瞬间披上了外袍绕过屏风走了出去,他现在是从昨天的事件中吸取教训了,为了防止尴尬的场面再次发生,他还是在外面会客吧。
于是,绕过屏风的从远一抬眸就看见了站在门内一脸犹豫的申川。
现在的申川跟从远记忆里的申川有着很大的区别,往日不修边幅,身上总是沾满泥巴,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师父,现如今身穿一身干净精致的白色长袍站在他的面前,真是有一种不真实的荒诞感,而且师父就连头发都是规规矩矩用发冠束好的模样。
勉强忽略这种荒诞的感觉,从远看着申川脸上略显迟疑的表情善解人意地开口道,“师父,是有什么事情来找我吗?”
“啊?啊!”申川原本已经做好了从远一见面就问他身份是怎么回事的准备,但是看着从远一如往常的态度一时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顿了顿才在从远疑惑的视线中斟酌着开口道,“为师······我是来回答你那天的问题的,关于我和青云宗之间的关系。”
申川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觑着从远的脸色,生怕他有一点的不痛快。
其实,一开始他救治从远的时候只是看在他是团子第一个带回来的人的份上,并没有收他为徒的打算,所以他也没想过主动坦白自己的身份,后来机缘巧合之下窥见了从远的天赋,这才动了收徒的心思,只不过那时候他已经把从远不知道自己身份的事情给忘了,直到他在一年后知道从远那一身伤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