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之后再来玩啊。”老者热情地摆了摆手,在从远走出去房门关上之后,才恢复了一副淡然的模样,轻轻拂了拂胡须,眼底划过一丝精明。
在这里打听陈书的少年,估计就是一年前在跌入长河的那位了,没想到竟然完好无损地出来了,果然是有机遇在吗?
老者想起近些年待在落日森林的那位,微微一笑,以灵为笔,在空中写些什么:从远,十六岁,似与申川有系······
这一切,已经走出闲音楼的从远并不知晓,当然,知道了也不会在意,毕竟陈书已经认定他是必死之人,定然不会费心去查探他的消息。
一夜无话,墨色的夜空逐渐被灰色的天空所取代,旭日从东方升起,有细碎的阳光透过云层照亮了半边的天空。
掩日看着依旧躺在床上昏睡的从远有些焦急地在地上蹦了蹦,太阳都出来了,这个家伙怎么还在睡觉,他还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呢。
剑身与剑鞘相撞发出咣啷啷的声响,掩日直接拖着剑鞘一块蹦上了床,在从远的脸上轻轻拍了拍,同时在他的脑海中大喊,“起床了!”
被喊醒的从远一股脑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茫然地看了看四周。
他昨天又是锻造剑鞘,又是接连炼了好几炉的丹药,还惊岁阁和闲音阁两头跑,精神力都快耗完了,实在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做什么?”从远茫然地在识海中问道。
“你答应我白天要带我出去看看的,现在已经是白天了。”掩日理直气壮地嘟囔道,他要是有手都已经要气到叉腰了。
从远盯着面前寸步不让的掩日有些无奈地抚了抚额,谁能告诉他神器都是这个模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