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扶苏，也曾问过类似的问题，那就是为何道家的天阳子，与李斯、李信合谋，出手杀死暴蕴这个大秦九卿之一，却没有遭到任何反噬？

“谁告诉你没有反噬？”北冥子瞥了一眼，似是觉察出赤阳真人心中所想，淡淡道：“天阳子不是陨落了吗？”

话音落下，赤阳真人心头猛地一震，失声道：“天阳子不是师兄你……！”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忽然反应过来，眼神有一丝发怔，忍不住喃喃道：“不对，不对……”

道家的道统传承，追溯源头，乃是人教所传。

而人教虽是信奉无为之治，但却绝对不可能纵容弟子弑杀同门。

也就是说……天阳子不是北冥子所杀，只为了给大秦一个交代！

“虽说并非贫道所杀，但相差也不远吧。”北冥子起身，走到了殿外，眺望着云雾缭绕的山顶。

还没等赤阳真人反应过来，北冥子一句话直接让他愣住了。

“是我让天阳子下山的。”

什么！？

赤阳真人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北冥子，急声道：“师兄你在说什么！？”

“伱让天阳子……等等，与李斯合谋的人是你！”

一瞬间，他眼前的迷雾仿佛尽数被拨去了！

无怪乎天阳子一个道家金仙境的大修行者，会如此突然的下山，到咸阳城与李斯合谋，联手了李信，袭杀了暴蕴这位大秦九卿之一。

唯一的关键就是，天阳子是何时下山的，并且又是怎么瞒过山下驻守的那三千铁鹰锐士？

“是师兄你帮了天阳子？”赤阳真人眼神复杂的问道。

不久前，北冥子闭关结束后，曾短暂下过一次山。

也正是那一次，北冥子与山下驻守的三千铁鹰锐士的主将司马昌，见过一面，给司马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现在想来，那一次见面，只怕就是给天阳子打掩护的。

北冥子默不作声，但这幅姿态，本就已经是默认了赤阳真人的猜想。

“为什么？”赤阳真人不解。

“我想知道，为什么大秦的二世皇帝不是胡亥。”北冥子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