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并非是所有人都习以为常,只剩下麻木。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民夫队伍里,陈胜似乎听到了那轻松调侃的声音,抬头望了眼高高在上的那群将领,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陈胜,别看了,那些人可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在旁的吴广拉了一下,摇了摇头,警告道。
“我知道你想修炼,成为修行者,但这些人都是咸阳城的权贵,招惹上他们,可不是什么明智之选!”
闻言,陈胜咽了咽口水,低头道:“这个道理,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想想……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的。”
听到这话,吴广心头稍定,但还是有些担忧,看着陈胜沉默离去的背影,却又顾不上,只得跟着民夫队伍继续行进。
大秦律法极为严苛,对于凡所征戍边兵丁、民夫,不尊所法,那是会被就地处决的。
正是在这样严苛的律法之下,仅凭满朝文武和咸阳城中权贵这些人的子嗣,以及私兵、家丁和客卿,就能稳住数十万的民夫。
……
陈胜沉默的离开了民夫队伍,沿途监军的将领看到他后,只是扫了一眼,便没有多关注。
这倒不是陈胜有什么地位,他只是一个带队的屯长,生杀予夺,根本不在自己手里。
那些监军的将领没有多看他一眼的原因,只是因为不在乎。
这一点,陈胜很清楚,也正如此,他才如此沉默。
因为高高在上,俯瞰而视,所以漠视,毫不在意。
“凭什么……”
陈胜攥紧拳头,一路离开了民夫队伍,来到移动的随军帐篷里,忍不住长出了口气。
这么庞大的民夫队伍,自然不可能每日每日行进,也不可能就地在野外便扎根。
民夫们能忍受得了,但负责监军的那些年轻将领,可是受不了。
因此,便有人支起了随军帐篷,并抓来了不少异兽,搭在了它们背上,供给民夫们做休息小憩。
至于那些年轻将领……他们出身不凡,底蕴深厚,自是不乏有须弥纳芥子的空间之所,相当于随身带了一座宫殿。
没错,就是一座宫殿!
陈胜曾偶然惊鸿一瞥,看到那些将领有一人,随手取出一枚宝珠,内蕴一方宫殿,让数十名将领到宫殿里休憩享乐。
反观他们这些民夫,却只能在帐篷里,更甚者是在野外风餐露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