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本身只是第九境四重而已，但真正爆发之下，就算不如圣主级，也能与‘普通绝顶’争锋了吧？”
“嗯···，不过，还是不能骄傲、更不能浪，与圣地之间的差距，还很大！”
“说起圣地，与顾星怜约定那一战，倒是也可以安排上了。”
“不过，地方却是要选好，绝对不能随便找个地方开战，否则，那不是暴露自己的实力么？”
林凡摸着下巴，眼珠子滴溜溜直转：“是了~！”
“去万花圣地之内干一场，没毛病！”
要论隐蔽和安全，还有哪里能比的上圣地？
去万花圣地与万花圣母交手，也是一件美事~
“只是话又说回来了，我这么干，应该不至于出什么岔子吧？”
“可别又给我重复万年前的情况。”
林凡突然想到，揽月宗的衰败为何而来？就是自家祖师跑去干万花圣地，结果被人家秒了···
“！”
“不不不，情况不一样，他们那是乱搞男女关系，我又没乱搞，肯定不会是同样的结局。”
“嗯，没毛病。”
“···”
想到这里，林凡当即联系万花圣母。
“前辈，之前咱不是说好了切磋一番么？最近我倒是偶有所悟，且略有空闲，不知前辈是否有时间，我来找你啊？”
“！”
顾星怜诧异：“这么快？”
“？莫非前辈想再等等？”
“那倒不是，只是我本以为，按照你的性子，必然会能拖多久拖多久，倒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主动联系我。”
“稀奇！”
“古怪！”
“不知，是，是何缘由？”
“前辈！”林凡当即变了‘语气’，带着一丝郁闷道：“您怎能如此看我？”
“我像那种人吗？”
“的确，是我口误，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的确不像是那种人，因为你就是！”
林凡：“···”
“看人真准！”
传音玉符‘那头’，顾星怜一愣，随即噗嗤笑出声。
“这小子，真有趣。”
“本圣母有空，你尽快过来便是，说起来，本圣母也很是期待，如今的你，实力究竟如何~！”
“好。”
“···”
收好传音玉符，林凡转向。
“妙啊~！”
“顾星怜答应了，如此一来，就算是有我无法察觉的大佬一直在跟踪我，最终也只会发现我进入万花圣地，而不知道我真实身份。”
“嗯，美滋滋！”
“不过，怎么感觉我被苟剩影响的越来越深、变的越来越苟了呢？”
“唉！”
“···”
······
“好变态的实力。”
“突破到第九境之后的师尊，这实力成长速度也太过惊人与迅猛了。”
范坚强悄然冒头，久久无法平静。
若是他想要帮龙傲娇解决此事，或是救龙傲娇的性命，倒是也能办到。
甚至，若是自己‘舍得’的话，干掉这些羽族大妖也并非是不行。
但···
那可是会动用底牌的！
而且绝不会如林凡这般轻松。
甚至，这都不仅仅只是轻松而已了。
而是轻松的不像话，只是‘一巴掌’就直接解决问题，甚至都没动用他最擅长的那些术法。
“！”
“不服不行。”
“偏偏，我却是走不了这条路，学不来，真学不来啊。”
他唏嘘。
学倒是想学。
奈何真学不来啊。
所走的路完全不同，硬学？那也只会是四不像。
“不过···”
“师尊还是太大意了。”
“他不会以为自己用的是龙傲天的身份，用的是霸天指，便不会有人联想到他、没有人能从细微处洞彻真相吧？”
“竟然都不打扫战场，不‘毁尸灭迹’···”
“还好我在。”
“不过···”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呢？”
这厮撅着个屁股，开始打扫战场。
或者说，消除属此地于林凡的一切痕迹。
清洁工范坚强已上线。
吭哧吭哧一阵忙碌，突然，范坚强一拍脑门儿：“不对！”
“师尊不可能如此大意，所以，只有两种可能。”
“一、他不在乎。”
“二···”
“我被算计了！”
他嘴角一抽。
······
九龙圣地。
妖族来‘人’！
它们神色匆匆，进入九龙圣地之后，一路来到核心区域、面见圣地高层。
“得到消息了么？”它们询问。
九龙圣主抬手：“你们的来意，我等已然知晓，羽族覆灭之事，的确是有些让人震惊。”
“龙傲娇目前绝无此等手段，定是有人相助，你们可查清楚了？”
“查明白了！”他们面色凝重：“龙傲天！”
“龙傲天？！”
“···”
“这？？？”
圣地高层皆惊：“羽族之前不是传出消息，说龙傲娇与龙傲天本就是一人，龙傲天只是个虚假的身份而已？为何又突然冒出来个龙傲天？！”
“确切情况不明！”来者之一沉声道：“但我妖族眼线遍布天下，哪怕羽族那些家伙在战场进行地毯式轰炸，附近依旧有几只小妖在观望。”
“据他们所言，羽族共主动用五禽神扇之后，龙傲娇已被逼入绝境，但就在这关键时刻，龙傲天却是突然出现，一击挡下漫天攻势，又一击，镇压所有羽族大妖！”
“随后，龙傲娇趁虚而入，斩杀所有羽族大妖。”
“如今，只怕是已然朝羽族各族群族地而去了，她，定不会善罢甘休，要覆灭羽族！”
“···”
九龙圣主诧异：“不是，你说羽族情报有误，错把龙傲娇、龙傲天当成一人倒也罢了。”
“可它羽族之仇，却是与龙傲天结下的，就算要覆灭羽族，也该是龙傲天出手才对，与她龙傲娇何干啊？”
“你们就没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
“这···”
赶来的大妖们面面相觑：“似乎的确有些不对劲。”
“似乎？就是不对劲！”
九龙圣主闷哼一声：“若是我没猜错，那龙傲天，只怕是旁人假冒！”
“只不过是不想暴露身份而已，而从目前所掌握的情报来看，与龙傲娇交好之人不多，拥有如此实力之人，更是只有区区几个！”
“···”
“圣主的意思是，龙家那几个老家伙之一？！”
“龙家老家伙是不少，但有如此实力的，只怕也就那么一个！”
“除此之外，揽月宗却也值得注意！”
“揽月宗？”众妖皆惊，诧异道：“圣主，这揽月宗虽然不凡，但胜在天赋与传承、教学方式，其真实战力，却未必有多了不起吧？”
“是啊，圣主，揽月宗上下，何人能拥有如此实力啊？”
它们都觉得不可能。
就算真有人冒充龙傲天，那也只能是中州龙家那个老不死！
“莫要小看揽月宗！”
九龙圣主低语，道：“揽月宗看似实力不强，只是在教导弟子方面颇有建树，可莫非你们没想过，这揽月宗凭什么有这般手段与本事？”
“他们背后，真的无人么？”
“仅靠一个林凡，便可将揽月宗从破灭边缘，在区区十年之间，拉扯到如此地步，甚至震惊整个仙武大陆？”
“！”
“圣主您的意思是，揽月宗背后，另有能人？！”
“不然呢？”
九龙圣主瞥了它们一眼，只觉得头疼。
这些大妖，实力还是不弱的，且也是一心为了妖族，实力和忠诚度方面都没问题。
偏偏这脑子吧···
不说愚蠢，但就是不懂得转弯。
这都已经是明摆在眼前的事儿了，它们竟然还有些不愿意相信，还在这里迟疑、怀疑、震惊？
这不是闹么这？！
简直是来搞笑的一样。
“总之，确认一番便知。”九龙圣主叹道：“派族人去战场探查一番，确认出手之人身份。”
“另外，羽族那边，你们是何看法？”
“这···”
众大妖面面相觑，一时间，却是没人吭声。
九龙圣主将这些大妖的表现看在眼中，微微皱眉，却也没多说什么。
它清楚这些大妖的想法。
它们身后，都代表着一整个族群，绝非仅仅只是代表自己。
而羽族如今已经算是‘残废’。
偏偏龙傲娇是盖世天骄，身怀大气运，不仅实力强、实力提升快，还极难击杀。
若仅仅是如此也就罢了，问题是，如今看来龙傲娇还有背景！
最差也是个中州龙家。
指不定，还是揽月宗背后的神秘推手。
而若是揽月宗背后之人，能在短时间内将揽月宗推到如此地位，那实力，得多强？
为一个残废羽族，跟龙傲娇，乃至其背后的大佬们对上···
这个买卖，只怕大概率是亏的！
而且会亏不少。
这个问题、这个算数，并不难。
只是···
九龙圣主突然气不打一处来。
特娘的，需要你们动脑子的时候，你们一个个脑子都不好使。
在算计与自身利益有关之事的时候，倒是一个比一个聪明了？！
真头疼！
“都不说话是何意？总得拿出个章程来。”
“是装聋作哑不管不顾，还是昭告天下力保羽族？”
“我们如今，只有这两个选择。要嘛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羽族如今虽然已经残了，但只要给它们足够多的时间，未必不能恢复。”
“所以，要保就必须竭尽全力。”
“做一半又半途而废，必然是吃力不讨好，想都不要想！”
然而，哪怕它已经将话说到这个地步，大妖们却仍然是一个个闭口不语。
意思，已然很明显了。
九龙圣主翻了翻白眼：“你们的意思，我已然明白了。”
它倒是也没直接明说。
好歹···
给它们留点体面呗。
否则说出去也着实不好听。
“就先查清楚缘由，弄清楚龙傲天的真实身份吧，其他的···”
“等查清楚龙傲天的身份再做决断。”
“是，圣主。”
众大妖点头，都很‘满意’这个结果。
查清楚之后再做决断？
这里面的操作空间可就大了。
只要在羽族覆灭之前没有结果，那就一直没有决断。
换言之···
咳。
有些事，大家心里有数、有这个默契就行。
说穿了，反而不美。
伴随着众大妖离去，九龙圣主却是冷哼一声：“妖族不齐心，终究只能被人族欺压。”
它倒是想反抗。
奈何···
有些无力。
没办法，妖族根本就不是一个族群，而是无数个族群的‘联盟’。
这种联盟，谁没点私心？
这些个大妖，谁不是更向着自己的族群、更在乎自身利益？
甚至莫说是他们，哪怕是自己，亦是如此啊！
齐心协力、共创辉煌？
说起来倒是简单，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