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本和裴宣机站在街道旁边,见靖难军将士红色甲胄,整齐地列队行进,和街道两旁的民居保持了距离,甚至还有军官走在行军队列两边,对着街道旁看热闹的长安市民一脸和蔼地请他们靠边站点,别妨碍大军行进。
“军纪森严,秋毫无犯,不愧是大王练出来的精兵!”岑文本叹道。
接着,只见一队队骑兵行进过来,远远的能够看到吴王仪仗了。
李恪坐在吴王车驾上,晋阳公主站在一边。
表面上看,似乎很和谐,如果凑近看,会发现兕子正在喋喋不休。喋喋不休的原因很简单,苏烈和薛礼两个猛人都没能拉住李恪冲出去斗将。而两人的身份又没法指责李恪,就只好到随后过来的晋阳公主那里告状了。
李恪正襟危坐,对于兕子的喋喋不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唉,习惯就好。
岑文本和裴宣机正了正衣衫,见李恪车驾过来,就走上前。还没来得及靠近,就有吴王府亲卫过来拦住。因为见两人一身文士打扮且没有携带兵刃,所以也只是阻拦。
李恪见状往边上看去,大吃一惊赶紧命车夫将车驾移出队伍,不要阻碍大军行进,整个吴王仪仗见状也赶紧离开军列走到一边。
制止了岑文本和裴宣机的见礼,李恪自己行了个大礼道:“见过两位长者!”
岑文本和裴宣机笑道:“长安破,皇宫难以久持,大王可否不要多杀伤人命?”
“本王在洛水旁折箭为誓,只查首恶,不株连!”李恪郑重地道。
岑文本点头道:“那大王就听臣的好消息,臣必让皇宫大开大门,迎大王入宫!”
李恪肃然一礼道:“一切,就有劳岑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