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东宫。
李恪实在很无语,回长安才休息了一天,就被这太子大兄给拉到了东宫,说是给自己接风洗尘。接个屁的风,洗个毛的尘,不就是自己不在长安,这位太子兄长缺了个能帮他烤羊的人吗。
果不其然,一进东宫大院,就看到地儿已经收拾好了,一只估摸着腌足了味的羊已经架在了火堆上,就等李恪过去动手了。哦,除了羊外,还有好些兔子、鸡、鱼也都在等着。
“你啊……”李恪翻了个白眼,很是无奈地道。
走到了烤架前,自有人点上了火,李恪就一边盯着烤羊,一边和李承乾说着话。
“大兄,阿耶给我订亲的是哪家?”李恪问道。
“不是阿耶,是阿翁,订的是弘农杨家。”李承乾没好气道,傻子都能看出来,李恪这门亲事,李渊是在给李世民找不痛快呢。
李恪微微趔趄了下,转过头一脸不可置信道:“不是吧?”
李渊指定李恪的婚事长安没多少人知道,除了宗室子弟和弘农杨家外,外人恐怕也就长孙无忌、萧瑀、房玄龄这三知道了。
李承乾耸耸肩,然后带着点幸灾乐祸的语气道:“兄长我前天去了一趟两仪殿,阿恪,你可能要步兄长的后尘了。”说完后,李承乾好一顿挤眉弄眼。
“什么后尘?”李恪有点莫名其妙道,但看李承乾的表情,绝对没好事。
“秦州今年挺惨的,春旱、夏蝗、秋涝。半个月前,兄长才从那里回来,安抚人心,真的是忙。”李承乾叹道,今年秦州是真的惨,春夏秋,就没一个好的。
李恪瞪大了眼睛:“大兄,别告诉我说,明年我要当秦州都督?!”
李承乾点点头一脸笑容道:“阿恪,你太聪明了,一下子就猜到了。”
李恪叹口气,真是劳碌命,休息时间都没多少。
李承乾一边看着李恪给烤羊上打花刀,一边帮着刷油道:“阿恪,放心,你去了也不用多做什么,秦州的官都是自己人,你只需要修好沟渠就行了。”
李恪顿时明白了,感情是看上自己在齐州修的灌溉设施,想要移植到秦州来呗。不过,李恪也有点搞不懂,大唐懂水利的人才没了吗,需要自己一个王爷上阵?
想到这里,李恪也就问了出来。
“人才当然有,不过都很忙。”李承乾很无奈道,“这些年,运河北道不少地方淤塞,还有,大河不少河段大堤也需要整修。懂水利的人才,要么去整修大堤了。在这两个大事没搞完以前,抽不出什么人来。
但是啊,阿恪你在齐州兴修水利,可是让人眼前一亮!这不,秦州都督这天大的好事可不就落在你头上了么。”
李恪无语,自己那点修水利的水平,还是因为外派人员紧张,被迫兼修的,完全的半路出家。要是有搞水利的同行也魂穿过来,看到李恪修的那个灌溉工程,捧腹大笑是最轻的了。
为什么捧腹大笑是最轻的,因为水资源的利用效率低,在那帮同行眼里,按十分的标准算的话,李恪的那个工程,勉强过三。
当烤全羊达到了火候后,李承乾和李恪才发现,有些人真的无耻!
一群半大孩子和小萝卜头蜂拥而至,结果,李承乾和李恪除了保住了两条羊腿外,其余的都没保住。
李承乾一脸悲愤地看向了李恪:“你作为他们兄长的威严呢?”
李恪一脸悲愤地看向了李承乾:“你才是大兄好不!”
啥都没得说,只能化悲愤为食欲了。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还有杨妃慢条斯理地享受着烤鱼和烤兔,尤其是烤兔,李世民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