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刘艺荣清了清嗓子,拱手恭敬的站在一旁。
“侄儿刚刚看靖安王虽没有直接袒护沈安的意思,但似乎也有拉拢之意。如今赵郡和甘州只有咱们刘氏和靖安王两家独大。”
“若是再让靖安王拿下云州,恐怕咱们以后无立锥之地了,而沈安这个人,身负上乘武功,且手下个个武功卓绝,想下手实在不易。”
“不如我们派些人假扮沈安手下,在沈安来雁荡关王府赴宴之时,来一个刺杀。”
“到时候,不仅可以对沈安下手,还可对靖安王父子也下手。”
“若能杀了靖安王,咱们便可借机吞掉他手下的势力,若是杀不死,也能栽赃嫁祸他人。”
闻言,刘李氏终于抬起正眼,瞧了一眼刘艺荣。
好一个离间计!
可她立刻回过神来,冷哼一声:“哼!咱们刚刚和靖安王挑明了想杀沈安,立刻派人行刺,你当靖安王是傻子吗?”
“伯母且听我说完。”刘艺荣摇了摇头,赶紧解释道:“想杀靖安王的可不止咱们一家,咱们已经和靖安王挑明了,反而不会引起怀疑。”
“为免起疑,侄儿还愿意献上苦肉计,甘愿受上一剑,好为我刘氏彻底洗清嫌疑。”
“你的意思是?”刘李氏扭头看着刘艺荣,沉吟片刻才问道:“你想祸水东引?”
所谓东,当然指的是东宫了!
如今朝廷上下,谁不知道东宫和靖安王的斗争已经白热化。
说太子派人刺杀靖安王,还真有这种可能!
可要是能杀死沈安和靖安王父子固然好,但万一失败了,消息泄露,便会将整个刘氏陷入靖安王和太子双双记恨之中。
更何况,沈安武艺高强,有那么容易杀死吗?
刘李氏心有疑惑,但看刘艺荣还有话说,便没有开口。
“伯母,侄儿明白你最关心的还是如何杀死沈安,所以心中也已经有了下策。”
“哦?你说说看!”
“伯母可知沈安与太子之间,也是水火不容?”
“略有耳闻!……你的意思是,离间计中计?”刘李氏突然明白了刘艺荣绕圈子说了这么多话背后的意思。
“是的!太子不可能真的做行刺之事,我们又洗脱了嫌疑,那最后靖安王会如何想?”
“他定然会以为是沈安故意为之,想要转移太子的矛盾,嫁祸给他!他能饶得过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