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张世康,就是那个该死的权贵。
郑芝龙再有钱,在朝廷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五虎游击将军,在朝臣们看来,不过是靠着劫掠发家的大海盗。
就连崇祯老哥,也对此人嗤之以鼻。
人总是这样,在拥有了利之后,就开始追求名,有了名利之后,就要追求权,在朝廷的话语权。
郑芝龙是有钱了,而非常的有钱,说富可敌国也毫不夸张。
他募捐钱粮,又送这份大礼,但不论是军粮还是新式漕船,虽然打着要交他这个朋友的旗号,但最终都是要归到朝廷的。
这样不仅名有了,还能向他这个该死的权贵示好,算盘打的也是叮当响。
想明白这其中的逻辑,张世康顿时就镇定了下来。
“本帅最喜欢交朋友了,尤其是你兄长这样的人中豪杰。
哦,彪子这样的朋友,本帅也喜欢交。
不过都说真正的朋友,总能急他人之所急,唉,实不相瞒,本帅如今就挺急的。
本帅如今不仅缺漕船,像咱们所在的这艘大船,本帅也很缺呀!
能不能也送本帅个几十艘?”
郑芝彪虽然比张世康大六七岁,但这小子行,说话不跟那群文官一样拐弯抹角,这很对他的胃口,能处。
可他张世康身为大明朝顶级勋贵,又手握朝廷诸多大权,那可不是谁都能有资格跟他交朋友的。
得加钱。
郑芝彪闻言人都愣了一下。
此番从老家泉州出发前,他兄长特意交代,一定要与面前这个看似很不着调、却手握强权的家伙处好关系。
为此,除却承诺过的军粮外,还特意给他批了调用家族部分资金的权力。
作为家族的绝对骨干,郑芝彪对钱财当然是十分敏感的。
一百艘漕船,虽然是自家技术成熟的船厂,但一艘的成本也要三万五千两银子上下,一百艘那就是三百多万两,这对于郑家也绝对算是一笔很大的投资。
他诧异的看了一眼张世康,似乎觉得对方是在开玩笑,又似乎是在怀疑张世康对钱财有没有概念。
“大帅,这艘旗舰乃我郑家能建造的最大战船,就是我郑家,也没有几艘。”
您这一张口就是几十艘,真当郑家的银子都是大风刮来的?
郑芝彪心里老大的不高兴,他只知道朝廷的官员贪婪,却没想到会这么贪婪,永无止境的贪欲,欲壑难填。
“就是那种小一号的主力战船也行啊,叫个名字来着?
哦,是赶缯船,你对本帅说过来着,就是旁边那些轰轰轰不停地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