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不假。」李绚点点头,说道:「果家拿出了一种特殊的风疾药贴,是之前小子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的药方,虽然说只在三伏天对风疾有奇效,但如今之时,恰是最合适的时机。」.z.br>
风疾只是统称,风有一百二十四种、气有八十种,治疗时要因时、因人而异,随时发病随时处置。
如果庸医不加区分地同样用药,就有可能「冬夏失节,因此杀人」。
「果家能够拿出此一药方,看来应是巢氏后裔必然了。」窦玄德长长的松了口气。
虽然说李绚三两天时间就在扬州找到治疗风疾的一份药方,显得他多少有些无能。
但皇帝不会多想这些,得到一份可用药贴的欢喜,足够让皇帝忘了一切不快。
更何况李绚毕竟是在扬州找到这种药贴的,窦玄德怎么都有一份功劳。
这也是窦玄德一直都没插手的原因。
「只是他们虽然是巢氏后裔,但巢元方的医术传承恐怕不多,不然,就算是生性低调,也不至于如今都在扬州未有多出名,甚至很可能他从来就没离开扬州过。」李绚轻轻的一句话,将果希的医术划了等级。
对于一名医者来讲,游历天下,见惯南北病症,是相当重要的。
孙思邈,韦玄藏等能成为天下名医,无一不是如此。
「即便如此,果氏也是扬州难得一见的医者,本官心里有数。」窦玄德点点头。
有他这句话,窦玄德日后在扬州城,说是肆意横行虽然不至于,但平常人也无法欺辱他。
「如此就多谢窦翁了。」李绚再度对窦玄德拱手,然后说道:「此人毕竟是巢氏后人,医术传承虽然不多,但向来也有独到之处,若是他日能够有所突破,或许对圣人有用也说不定。」
李绚有些话并没有说出来,如今的皇帝是李治,但万一哪天李治不在了,他的后人同样可能会有风疾的烦恼。
到那个时候,果希的治疗之法说不定就正对症,那个时候他的作用就大了。
「嗯!」窦玄德再度点头,这事他记下来了。
看着李绚,窦玄德突然开口问到:「传言,南昌王在神都之时,就曾屡破逆匪的阴谋,破案能力非凡,不知对于如今新罗国使被刺一案,可有见解。」
「此事……」李绚有些犹豫,但看了认真看他的窦玄德,还是拱手开口:「此事太过凑巧,偏偏在小王遇刺长史,高丽国使也同时遇刺,所以小王猜测,很有可能是新罗国使和天阴教逆匪已经有所勾连,然后牺牲自己麾下的小吏来给长史,给大唐施加压力,其人心如蛇蝎,还望长史小心。」
窦玄德皱了皱眉头,说道:「可是其人在进入扬州之后,所接触的任何人任何事,都在监视之下,甚至从登州上岸之后,其人所有的一举一动也全部都在监控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