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就在你这儿睡一觉。”陈兴奇玩笑道:“不欢迎吗?”
孟长青给他添上茶水,“你在我这里住,安全我可无法保证。”
“不用你保证,营里给我配了一队人,就站在你衙门外面,没看到吗?”
“看到了。”孟长青到旁边洗了把手,顺手把用过的水泼到菜地里,“还以为你升了官,架子大了。”
陈兴奇笑了两声,只是这笑声听着跟从前总有些不一样,“架子再大,也不敢摆到你孟少爷面前。”
孟长青笑着在陈兴奇对面坐下,“既然如此,那我也邀你住下。八方,到前衙给陈少爷收拾间屋子。”
“哎!这就去。”
八方一走,院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个,秋风惆怅,气氛瞬间冷下来,只有厨房里偶尔传来声音。
“你脸上那道疤怎么回事?”孟长青问。
“这个?”陈兴奇指着自己的下巴,“划伤的。”他没有细说,转而问起孟长青最近如何。
孟长青说:“我挺好,卫大人关照我,北山县又是我说了算,除了没钱,什么都好。”
“我真羡慕你。”陈兴奇感叹。
“你羡慕我?”孟长青感到意外,“今天过来是你骑马,还是马骑你?”
陈兴奇端起面前的茶盏,作势要泼孟长青。
孟长青抬头,“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你那边出了什么事?”
陈兴奇目光闪了一下,“我能出什么事?有我爹罩着我,谁敢让我出事。”
孟长青知道他有心事藏着,但既然对方不愿意说,那她也就不再追问。
又闲聊了一阵,八方回来说房间整理好,陈少爷随时可以过去休息。
陈兴奇听罢站起来,“我过去小睡一会儿,吃晚饭了叫我。”
孟长青自然点头。
等陈兴奇走后,八方立刻凑到孟长青旁边,“少爷,他怎么了?瞧着不对劲啊。”
“你也觉得不对劲。”孟长青想了想,“你到前面书房里看着点。”
孟长青虽然没有明说,但两人之间默契十足,八方只凭一个眼神,就知道该防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