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张园没什么意见,之前还想着,孟长青把采购树木的事情交给他办,或许能从中赚些小钱,但孟长青要就近挖树,显然是没钱,张园也就歇了这种念头。
“建路用的工具,县衙有现成的,叫人去拿就行。”孟长青说,“到时候直接让你的人找左大头。
还有银钱。”孟长青说到这里忍不住叹气,顺势对张园抱怨道:“我看着北山县就是个全是破洞的水桶,每个洞都要用钱去堵,我北山县立县到现在,总共才多少天?县里才有几个人?那地里有没有金子等着我去刨,我到哪里去找这些钱?真是犯愁。”
说完孟长青咳嗽了两声,“罢了,不说这些。修路的银子,我让左大头带来,到时就从他这边支取。”
张园心道,原来是这样,前面铺那一大段,就是不想让钱过他的手。
这叫个什么事,自己带着一帮人给他出力,结果什么好处都捞不着?
如此一来,张园笑的就很勉强了,“管理开支是很费神的事情,尤其是军营里这些人,做事大大咧咧脾气又暴,很不好说话,就怕他到时候难做。”
孟长青说:“张校尉难道忘了,他也是从巍山营出来的,如今还领着兵部的银子呢。”
彻底堵上了张园找的理由。
无奈,张园只好点头,“那就麻烦你了左兄弟。”
左大头没说话,朝他行了个礼。
孟长青扬起声音,“该我说麻烦你才是,张校尉,北山县的官道,从你这里起头了。”
张园心里很不舒服,摆在眼前的油水,却不能落到手里,岂不是孟长青对不起他。
又暗自想:到底是个毛头小子,不明白水至清无鱼的道理,将来总要在这上面吃亏的。
他在心里嘀咕孟长青,孟长青也在嘀咕他。
孟长青知道他想捞点好处,甚至对方的试探都算不上隐晦。
任何上面给的钱,从来都是一层层的下发、一层层的少,这种贪污制度,根本不允许清官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