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几乎只有凡人的世界里,三人就像是神明一样站立在苍穹之上俯瞰下方的城池。

目光视线落在省城最北的豪华建筑群落中,这片建筑群落都是一些和那官员有着裙带关系的达官贵人。

他们以府衙建筑为主在附近垒砌一栋又一栋,比府衙还耀华力富贵的阁楼亭宇。在上辈子,轶最讨厌的就是这类人,以私欲盖过权利,是人类族群中不折不扣的败类。

之所以先去见见何越,目的就是为了让夜舞歌做出抉择。但她还是想问他:“相公,你打算怎么办?”

“难道你不想亲自解决他们?”轶反问。

夜舞歌摇头:“在冥界我都已经看到了伏元武和伏千奎他们惨象,而且晓青和我的娘亲已经转生,我觉得相公你应该有更好的办法。”

是这样的,他们跟彗渊闲聊的时候也去看了下伏千奎那些当年迫害她们母女的魂灵,没日没夜的受着现实世界的碎骨穿心之苦,有的油炸,有滴水,还有的......他们都会在死亡的一瞬重新被复活,相当祛除麻痹的伤痛再次承受千倍清晰的痛苦。

所以,夜舞歌觉得轶一定有更好的办法。

“好吧。”轶点着头,看着官府内,那个接任他老爹权力的中年男人正在一个嚎啕求救青年身上肆意用鞭子鞭打想要让其屈服,打得那青年浑身血流满地,发泄着他恶魔般的欲望,轶看着他的意志追溯了他的前世和今生。

这是个由畜生转生的人,字面意思上的畜生,他上辈子是一头牛,再上辈子是一头猪.....再上辈子是鸡,是鸭,是鱼,最初是颗草,是真菌。

所以,轶一瞬就明白了。

向空气招了招手,有些不满地问:“你们怎么会让这种白痴转生到这样的载体身上?”

天道一瞬间便出现在三人面前,当即化为人形抱头蹲下,欲哭无泪的说:“小人不知,小人不知啊。”

“是吗?”轶平静地问他,可落到天道莨的耳朵里就像是死刑宣判一般吓得他浑身直打哆嗦。

随即,他慌忙解释说:“上神恕罪,上神恕罪,此乃前世因果,那即将入土的官员此生必有一劫,那一劫便是他这个子嗣。

小人也并非真正的天道,也有失手的时候,还请大人谅解。”

“你在推脱责任?”轶的语气依旧平静。

听得莨差点都要哭了出来说:“主神恕罪,主神恕罪啊,小的真不知晓夫人她会转生到此啊。”

看出天道确实没撒谎,轶深吸一口气说:“罢了罢了,你被白岩人操控也不是自己想的。接下来怎么做,你该比我更清楚。”

“是!”莨重重点头,暗道庆幸轶没有继续追责于他,终归是松了一口气。他起身行礼说:“小人即刻安排现世报应,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嗯。”轶点着头:“最好快点。”

“是是是。”

很快,莨的工作就进展开了。

只是一个小小的变化,他欺辱的那个青年其实是某个大家族逃出家门闯荡的,那家族更是皇亲国戚背后势力的扶持者。

可想而知,他生是因为他无法去克制的兽欲,死也是因为他无法克制的兽欲。但在那之前,他们一大家族还得受尽非人的折磨,曾经释放在别人身上的欲望会因此放大到百倍千倍。即使这一切都还只是开始。

找了间客栈打尖儿,轶和夜舞歌商量着要怎样带走那道分魂和安排好那个孩子接下来的路。

离开客栈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轶让祁云凡去监督天道工作,这也算是对他一种锻炼,是学习也是培养他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