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虚见风沙脸色阴郁,尤其眼神幽光闪闪。
心知自己那打得山响的算盘显然瞒不住了。
她非但没怕,反而气鼓鼓道:“你这么看我干什么?凶巴巴的,我不喜欢。”
这就是给人当情人的好处。
没道理的时候那就不讲道理,可以撒娇,可以撒泼,甚至撒野,怎么都行。
“不喜欢?”风沙阴阳怪气道:“忍着。”
“忍就忍,哼……”
云虚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嘴也噘了起来,却没有反抗的意思,反而贴上去。
这是当情人的代价。
就算风沙把她摆出八十种花样,挨个玩到腻,她也得认了。
没啥忍不忍,就看值不值。
不就男女那点事儿么?从来只有累坏的牛,哪有耕坏的地。
她觉得挺值的,最好风沙就好这一口,她岂不是一本万利?
“你现在就给何子虚写信……”
风沙现在哪有兴致,推开挤来的云虚道:“让他速来江陵。”
何子虚一到,三人一凑齐,拆分三河帮一事就将正式开始。
云虚又不傻,都被风沙怼到面前,再敢拖延,那就是犯贱不够,想受活罪了。
当即回屋写信。
风沙全程跟着,亲自研墨,就差握笔代笔了。
信很快写好,让张星雨和白日初一起送信,信务必送到何子虚手上。
张星雨作为联络人,护送陪同何子虚来江陵。
风沙又私下叮嘱白日初,一定要将最重要的北伐讯息转达给郭青娥。
这是个注定会改变天下大势,乃至历史的讯息。
郭青娥是有能力使用的,越早得知,越早有利。
他不能学云虚,为了一己私利,置大局于不顾。
而且必须要密,不是信不过张星雨,而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白日初传信,正好。
……
十王妃季纯回府后,将今晚经历一说,自然惊动了十王子,十王子连夜求见。
云虚正在应付风沙,哪有心思顾及他,只是让人婉拒。
十王子又转去求见与季纯同车而来的舞罗衣。
风沙拉舞罗衣同行,只是担心舞罗衣提前给云虚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