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子要是闹腾起来,恐怕连公主都保不住。许主事这次不死也要扒层皮。
许主事叹口气,坐直问道:“你觉得这是嫁祸江喧,还是别的什么人干的?”
“可能性很多,咱们现在怎么想都只是猜测,什么都无法证实。”
李含章收摄杂念,沉吟道:“单从结果看的话,江喧这次被人给拿死了。”
“好,那就让她顺水推舟,我们也加把火。你去把她抓起来,严厉审讯。”
许主事振作精神,叮嘱道:“记住,假戏可以真做,真戏不能作假,她可以受点委屈,你万万不能心软。咱们这里恐怕远不止一个余老头,你心软才是害她。”
李含章肃容点头。
“你也别太担心。”
许主事安慰道:“既然花这么大功夫下套套她,绝不会看着她陷住而不管不问。你等着,人家很快就能把她捞出来。”
李含章苦笑道:“原来我是饵,你下饵。没想到我也有成为钓鱼人的这天。”
“钓鱼需要耐性,急是急不来的。最怕鱼没钓上来,饵被鱼吃跑了。”
许主事凝视道:“所以你千万记住,饵只是用来诱鱼的,钩才是用来捉鱼的。你别弄反了,指望鱼饵,忘了鱼钩。”
李含章觉得他话里有话,好像在暗示什么,心道你怎么跟张星火一样,说话绕死个人。使劲抓抓脑袋问道:“你,你什么意思?我不太懂。”
许主事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无奈道:“就是让你不要太相信鱼饵,你指望拿饵诱鱼,焉知鱼没以饵探你的底?说得够明白了吧!非要逼着人把这些难听话说出来。”
李含章啊了几声,仍旧懵懂。这话哪里难听了?
脑袋忽然灵光一闪,回手指着自己的鼻尖,结巴道:“你以前就这么对我……”
许主事以咳嗽打断,跳起来过案揽住他的肩膀,勾肩搭背地笑道:“过去的就让他过去,现在你也成了钓鱼人,个中酸甜苦辣,亲口尝过再跟我发火也不算迟嘛!”
李含章将脑袋使劲往另一边扭开,回以冷哼。
……
听涛阁,顶阁。
这些天来,绝先生难得胃口大开,午餐时特意要了壶冻酿。
丁立眼疾手快地给绝先生满了杯酒,轻松地笑道:“那个小丫头已经让她三舅送回去了,顶缸的人早就找好。属下保证,到不了晚上,人就会被巡防署给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