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毕竟是皇族,并非单纯的侍卫司特使,再怎么样跟陛下也是一家人,比他这个幸进的外人亲近多了,他担心晋国长公主记仇并报复。
同样一句话,赵义的关注点并非彤管,笑了笑道:“风少说的有道理,是小弟太心急了。”
赵仪一语双关地道:“义弟你要记着,心急吃不上热豆腐。”
赵义正色道:“二哥教诲,我一定时刻谨记。”
这时,彤管再次落蛊,示意大家下注。
风沙对赌博毫无兴趣,其实一直是绘声在玩,他则一直在桌面下玩绘声。
绘声这把押了“大”。
赵仪把筹码推至‘小’上,含笑道:“王兄输光离场,仅剩咱们,这玩下去还有什么意思?这把押双份,其中一半当我借给王兄,回本再还给我好了。”
赵义也把筹码推至“小”上,一本正经地道:“刚才一直随王兄押中,着实赚了不少。小弟不敢言借,其中一半当作感谢王兄好了。”
哪怕王升是个傻子,也能感到赵仪、赵义兄弟突然站到他这一边。
易夕若以指尖轻触骰蛊,并不开蛊,美丽的异瞳盯着风沙。
风沙摸摸鼻子,苦笑道:“我有种预感,这把可能会输。”
赵仪笑道:“如果一个人逢赌必赢,最后一定赢不了,因为没有人再敢跟他玩了,风少你说呢?”
风沙点头道:“有道理,开蛊罢~”
易夕若拨开骰蛊,一二三,小。
风沙这把输了。
赵仪知道这是风沙同意王升留下的意思。
风沙扭头向纯狐姐妹道:“王兄是你们俩的同门师兄,难得见上一面,不必那么拘谨,叙叙旧也是好的。”
流火和授衣乖巧地嗯了一声,过去王升那边叫了声儿师兄。
王升本来想当着纯狐姐妹的面给风沙一个下马威,结果被下马威的人好像是他自己。
纯狐姐妹进来之后连看都不看他,直到别人发声才过来叫人,他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他死活想不通,这个风沙到底是个什么人,有着什么样他并不清楚的身份?怎么在场所有人都这么看重,甚至不惜得罪他这个武德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