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东鸟向南唐俯首称臣,遣派皇子与公主出使江宁为质。
所以,南唐臣民在心理上对东鸟拥有一种优越感,东鸟公主的香艳故事自然大受欢迎,更难免将自己带入故事之中,有一种亲身参与的兴奋感。
这种感觉会使故事仅靠口耳相传就能够迅速风靡,并且迅速演化出无数版本,何况还有人大肆的推波助澜。
这一招实在太阴毒,别说武从灵拿张泪毫无办法,就算把张泪干掉,她的名声也彻底毁了。
张泪带着几名亲随过来,含笑道:“实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从灵,几天没见,越发水灵,女扮男装,更是别有一番风情。”
武从灵没想到会在芙闺楼撞见张泪,尽管恨得牙根痒痒,所能做的也仅是脸若寒霜,转头不理。
张泪皮笑肉不笑道:“我刚包下这里一间阁楼,改名为‘享灵阁’。正所谓享灵有秩,奉乐以迎。嘿嘿~我尚有事在身,从灵不妨先去,我稍后就到。”
“衔冤昔痛,赠典今荣。享灵有秩,奉乐以迎。”出自郊庙歌辞,乃是祭祀用的乐章。
“享灵”的享在这里显然是“享受”的享,“享灵”的灵则是从灵的灵。
这番话不仅一语双关,充满暗示和调戏,还带着浓重的威胁意味。
武从灵那对异常荡漾的美目焰火似喷,怒道:“你要我去我就去?我偏不去。”
张泪笑容不减道:“没关系,在我今天离开芙闺楼之前,享灵阁的门都将为你敞开。好心提醒,之后再想进的话,难了。告辞。”
武从灵回以冷哼。
夜娆神情相当紧张,唇张又合,想劝又不敢。
流火小心翼翼的道:“他明显不怀好意,不知憋着什么坏水,公主要当心啊!”
她好歹也在风沙身边伺候了一段时间,知道这些掌权的人物绝不会无缘无故跑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既然张了嘴,那么一定有后手,更有把握。
武从灵冷冷道:“我死也不去,他能把我怎么样?”
夜娆曾是王崇的侍姬,知道这些大人物一旦看上某个女子,多得是手段让人屈服,忍不住小声劝道:“公主不必在言语上冲撞他,婢子过去说两句软话哄……”
武从灵羞恼地打断道:“你又皮痒了是吧?”
夜娆只好闭嘴。
正说话间,大厅左右的楼梯各奔下一队仅披着轻纱的风月女子,同时奏乐声响起,唱女唱词,舞女作舞。
端得词艳,更见舞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