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水手纷纷起身,一个接一个跳上风沙来船,本就不大的小艇几乎快压沉了。
云本真不满这些男人向她挤来,得了主人命令又不敢跟过去,手上凶狠的下了暗劲,眼睛可怜巴巴的瞄着主人,就盼着主人回心转意,带她一起。
几个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挨近的水手,突然间张口突目,作势像吼,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甚至连挤到嗓子眼那口气都吼不出来。
一个个缓了半天才回过气,然后像活见鬼一样忙不迭的往旁边乱挤。
本来挤满人的狭窄小艇,居然硬生生空出个极其富裕的空间。
后面尚有水手不明情况,还往里钻。
云本真娇哼一声,劈手夺过一把硬木长桨,从头开始捏。
一时间木粉簌簌,漏出指缝,随河风张扬。木浆很快软成一段晾干的粗面条,得意的晃在手中摇啊摇。一对俏眸则煞意盎然,左右横扫。
她认为自己一切都属于主人,旁人沾她分毫那不就是给主人难堪吗?
敢让主人难堪,死了是活该,受罪算便宜。
她脑袋瓜里想的东西总是和正常人不一样,自己倒是笃信不疑。
总之,谁敢动上哪怕一下,就认定想沾她便宜,认定是跟主人过不去,于是长桨化棍又化鞭,狠狠地抽上去,不过腰不下腿,专门抽中间。
很快,所有水手都像这木桨一样软了,木屑扑面迷眼都不敢伸手乱抹。
风沙已经离远,不知道云本真又在那儿捣蛋,憋着酸水将王萼可能已经被困住的事情说了。
绝先生静静听完,叹了口气,幽幽道:“若非如此,去的不会是我的特使,而是一支要你命的舰队。”
风沙恍然。心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难怪表现的态度出乎我的预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