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是我们学校,我们能把里面的同学带走吗?”
“里面还有人活着?”
“不知道,也许有吧。”
小虎停下脚步,看看四周,这是一个西洋式的建筑,铁制栅栏门大敞着,门口不远一个看门人倒在地上,周围的鲜血已凝固。
这时进学校,太危险,万一被鬼子堵在里面就完了。
看着这一群只有十五六岁的女学生,个个露出期盼的眼神,小虎为难了。
小五敲响了一家西餐厅的玻璃大门。一个又瘦又高的金发男子隔着玻璃,冷冷的看着小五这一群鬼子,指指门上挂着的暂停营业的木牌,又指指门楣上悬挂的“绿白红”三色旗,这是一家意大利餐馆。
“我们要喝酒,吃饭。”小五用英语边说,边掏出一块小金锭,这是他早上出门就预备下的。
那男人犹豫着,还是不开门。
小五掏出手枪,笑呵呵隔着玻璃直指着他的头,另一只手捏着金锭晃了晃。这还不明白?你自己选吧,子弹、金子,二选一。
疾草此时真的是佩服了自己这半个老乡,日本人天生对西洋人有种又怕又恨的情绪。自从被洋人用舰炮打开国门后,在屈辱中努力向西洋学习,经过半个多世纪,方才能成为列强中的一员。可骨子里对这些白皮肤,蓝眼睛的洋人,还是有些畏惧和忌恨的,这两种情感的交织一直延续到战后,直到将来。
就在小五的笑容渐渐隐去时,那个洋人屈服了,打开餐厅的玻璃大门。
“西村君,你真了不起。不愧是关西的儿郎啊!”
“咱们痛快地喝一场!”
一群日本兵流着口水,进入餐厅。
喝着如水一般寡淡的清酒民族,还人人好酒。就如他们的民族性格一般,本身也就那点胃口,那么点体量,却妄自称大,什么都想要,什么都要抢,张口大日本,闭口帝国的。动不动就拔刀威胁,打赢了就趾高气扬,好像全世界都在他的脚下。打输了就一副奴才相,极尽谄媚之事,送钱送女人乐此不疲。
在西洋人的餐厅,这帮日本土老冒,开始倒还规矩,几杯黄汤下肚后就肆无忌惮起来。
小五急于探出明日庆功宴的详情,不断地给自己的老乡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