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警团总部医院的军医陈梅,今年刚刚三十,一年前随丈夫,带着孩子从美国圣乔治州医院回国参加抗战。
当时的税警团总团长是丈夫在美国时的好友,两人便都留在了总部医院。孩子留在了法租界的爷爷奶奶家,战争爆发后,陈梅的心无时无刻都是紧揪着,她担心丈夫,也担心着只有三岁的儿子。
夜深了,她才放下手上的工作,准备给自己的公婆写封信,就见3号病房,出来个伤兵,她不禁有些恼怒。这么没有纪律性,不知道这是医院吗?大家都需要休息。
安静的环境中,大声说话,显然不合适。陈梅打开房门,把这个伤兵让进房间。
这个伤兵个高健硕,面部俊朗。这是昨天中午送来的一个连长,来时因失血过多而昏迷。
手术就是她做的,当时虽性命无忧,可失了那么血,又经过一次手术,就算能醒来,可也无法下床才对。
可现在看,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走路竟没有伤后该有姿态,这人是怎么做的,能在十一、二个小时后就能恢复成这样。
“医生,您好,打扰啦!”
“有什么事吗?”陈梅的恼怒消散了许多。
“这是哪儿?”
“总团部医院。”
“我是六团的,我们张团长也在这儿?”
“噢,我知道,你们张团长已送往后方了,没有生命危险。你就这么出来,有什么不适吗?”
“除了肩有点疼,好像没有什么不适。真得,医生,我啥时能出院?”
陈梅笑了,“你昨天受伤,这才十多个小时,就想出院?开什么玩笑,回去好好休息吧!”起身要扶小五回去。
小五忙摆手,又问:“医生,我的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