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不破坏,祂也迟早会消失,人们拿他没办法。黑白无常跟我们不是一个层面的存在。”敬缘仍是不介意。
“拿他没办法?我看你是想人们拿你没办法。”梨福远直接摊牌了,“敬缘,你不可能不知道破坏杀人犯尸体意味着什么,不用我说了吧?”
“知道噢,破坏证据吧。”敬缘满脸无辜地摊了摊手,“但只凭这个就要把我跟黑白无常扯上关系,就说不通了。”
“但是你现在这副从容不迫的态度,跟刚才反差太大了。”婉茵忽然皱着眉插嘴,又上前把梨定龙拉了回来,“只凭这点,你就很可疑,知道吗?”
“我恢复得确实有些快,谁叫我是这村里管事的呢。这跟我现在的清白一样,都说不清楚、证明不出来。”敬缘无奈地叹道。
“你当然没法自证清白。”梨福远抖了抖手上的枪,“所以我们要对你做些保险措施。”
敬缘看了看不远处苏三爷见血的遗体,淡淡问:“你想杀了我?在我家里?”
“不。”梨福远直接否定,“你把自己锁在屋里、直到事态结束吧。等到时候警察证明你是清白的,我们再朝你赔礼道歉。”
“那我要是死了呢?”敬缘反问,“黑无常刚才从东厢房凭空冒了出来,万一我的房里又窜出来一只白无常,我被锁在屋子里要怎么跑?”
“那你进正屋吧,那里东西又多又杂,兴许能找几件用来防身。”梨福远不以为然地回道,“若是听到你跟人打斗,我们再尽快进来救场。”
敬缘咬咬下唇,他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商量,何况他还一直拿着枪;若自己不同意,他多半会把自己强行锁进屋里。
也罢,站自己的村民都死了,自己在这村里跟光杆司令也没区别了。她乖乖拿出钥匙抛给了梨福远,只留下一句“帮我看好雨妹”便自己走向了正屋。
这么自觉,梨福远倒是求之不得,虽然她走得没有很决然,仍是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不知道看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