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们回去先把那锅饭做好罢。饭要是煮干还不如都淋一场雨算了。”敬缘喊罢,又破罐子破摔般叹了一声,过去拉起的手梨雨就往村里走。
马尾、衣襟和裙摆都开始在她身后乘着风剧烈颤摇,随之落在后面的还有她渐传渐远的抱怨:“真的是,怎么就会闹成这样呢……”
河边只剩两个大孩子你瞪我我瞪你。
“缘姐,你不要发火。”走出油麦菜田后,梨雨有些悲伤地劝道,“今天妈妈生气,龙哥生气,他们也生气,你不要再跟着气了。”
“我没有,我只是……今天有点累。”敬缘苦笑一声,缓缓地摸了摸她的头,“话说你刚才什么时候来的?听得蛮认真嘛。”
“其实我没听到多少,但听到你在说风神,又想起来你几年前和我说过,就联想到了。”
梨雨开始认真地回忆:“诸比是西北风神,住在遍驹山,从白门吹凉风;东北方那两位叫诸稽和摄提,住在方土山,从苍门吹条风。”
“这你还记得?你在班里肯定数一数二!”敬缘惊叹。
“呃……记课本的东西不一样。”梨雨尴尬地笑笑,“而且我只记得这两个了。”
接着她想了想,又补充:“东北风神是你首先说的,诸比是因为你说祂很擅长在夏天让我们凉快,就记住了……噢,还有一个共工!祂是南风神,住在南极山,从暑门吹景风。”
敬缘停下脚步,忽然想把她抱起来亲一口,但想到她只比自己小四岁后改为十分感慨地摸了摸她的头。